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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着他的肩膀,硬是轻轻巧巧地将他高大沉重的身躯拎下床。
按在了桌边:“写!”
她理直气壮的模样,好像写诗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事。
“你以为好诗是说写就能写出来的?”忍着气,萧寒煜没好声地道。
写诗需要灵感!
需要酝酿!
需要良好的环境和合适的时机啊!
可他现在有什么?他只有浑身淤青,肋骨断裂,腹泻,饥饿,和羞辱。
“对啊!”韶音理直气壮地说,“我今天去茶楼喝茶,看到他们吟诗作对,都是一盏茶的工夫。怎么,你做不到吗?”
萧寒煜顿时噎住。
承认做不到,那就是他才能平庸。
承认做得到,就是他之前敷衍。
“我当然能做到。”他忍了忍,抬头看着她说道:“但我现在又累又痛又饿,着实没心情。”
韶音撇撇嘴:“诗写得不怎么样,闲事倒挺多!”
受此羞辱,萧寒煜简直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可惜,他现在龙困浅滩,不得不忍着她。
“待我身体好些,必为你写,如何?”他用温柔的声线说道。
这可真是从未有过的了。
韶音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我喜欢你这样说话,听起来像人话了。这样,今天的午饭就不要求你作完诗才吃了,你先吃饭,吃完饭再作诗。”
说完,还邀功道:“我对你好吧?”
好个**啊!
萧寒煜脸上肌肉直抽,努力做出和煦模样,去捉她的手:“我知道,音音是心肠最软的。”
“干嘛?”韶音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啪”,她看着他愕然的神情,哼了一声,抱臂说道:“我的手是你想捉就能捉的?”
萧寒煜心头涌上一股狂怒。
非是他想捉!他一点都不想捉!但,这不是要讨好她吗?
“你我是夫妻!”他忍着气道。
夫妻之间,捉个手,怎么了?不应当吗?
“我知道啊。”韶音抱着双臂,斜睨着他,“我说过了,会对你很公平。你以前怎么对我,我现在就怎么对你。从前我想跟你亲近,你总嫌我淫荡。现在,也该是我嫌你了。”
她很不客气,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直接说到他脸上:“你受着伤,生着病,还饿着肚子,居然还想抓我的手?萧寒煜,你就这么饥渴吗?你是荡夫吗?”
一番话气得萧寒煜直翻白眼,险些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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