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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教授找你们,问我干什么?”
“想想自己干的什么事儿,不就知道了?”赵玉兰的口气很不好,“我要去找李秀秀和金月明了。”
袁雅琴拿了毛巾擦了脸,等赵玉兰带着李秀秀和金月明过来,见她还在宿舍里,赵玉兰沉声:“袁雅琴,你怎么还在这里?”
付小红对着赵玉兰叫:“你吼什么吼?”
“你帮什么帮?付小红,袁雅琴见容远气度好,穿戴也都好,所以她动了歪心思,你是她的好朋友不假,可总得分个是非吧?我一直劝你多做事,少说话。现在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还逼逼赖赖干嘛?你们不好好翻译,我被赵教授批评,我有多冤?”
“赵玉兰,什么叫我动歪心思?你是道德标兵,你怎么不跟隔壁寝室的朱红梅说啊?容远不过是有对象,朱红梅找的侯侠还是家里有老婆的呢!人家不照样出双入对?不在一个层次上的男女相处本来就很痛苦。我不如庄玲玲我服输。但是我不认为我是错的。爱情有错吗?追求真爱有错吗?”
赵玉兰克制住想要打人的冲动,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实在不能太过于觉得奇怪。
他们这一届的学生,从十六七到三十好几的都有,好几位男同学当年下乡之后在当地结婚生子,等考上了大学,开阔了眼界之后,发现和家里的黄脸婆根本无法沟通,这里的女同学多么有思想,多么的诗情画意?
现在流行朦胧诗,什么“玫瑰如你,荆棘如我,感激你哪怕伤痕累累,也要扑进我怀里。”这种句子特别地让人共情。
听男同学说他在黄土坡上,拿一张杨树叶,对着远方的荒凉的山丘,吹着的无奈的曲子,女同学内心就翻滚,人家家里有老婆,甚至有孩子,孩子不止一两个了,那通通都不是问题,爱情是天地之间最美好的东西,他已经被时代扎满了伤痕,她要用温暖的胸怀去为他疗伤。
每次听见这种说辞,赵玉兰都想问一句:一百来斤的大姑娘咋个长了九十九斤的脸皮呢?
算了!算了!把她们送到老师办公室,她就能解脱了。
进入老师办公室,赵玉兰发现班级的辅导员也在,赵教授说:“项老师,我们去隔壁,跟孩子们谈谈。”
一起进入隔壁一间会议室,赵玉兰带着李秀秀和金月明坐下,赵教授抬头:“袁雅琴,付小红,你们把庄玲玲带来的材料给我看看,还有你们翻译的稿件给我看看。”
袁雅琴抖抖索索地拿出自己那一份,付小红也交了上去,袁雅琴还给自己找借口:“赵教授,这种工业标准实在太专业了,所以对我们比较难。”
赵教授翻看了一下,他递给金月明和李秀秀:“你们俩接手这个任务吧!我等下跟庄玲玲打声招呼,你们俩的第一稿晚一天出来。我必须得强调一件事,庄玲玲手里的翻译稿,你们一定要当成重要的事情来做。庄玲玲和容远正在帮学校联系留学助学基金。你们知道国家现在缺外汇,最多就是批准学生出去,但是出去之后每个月的生活费,要靠学校和一些助学的捐款。庄玲玲在联系港城和南洋的富豪来设立这个基金。而且庄玲玲之前就一直在蒋教授的项目里,这次让你们帮她翻译这些资料,是因为她手里事情太多,所以是我们主动提出为她分担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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