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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姑姑也道;“是,只是我一想到她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竟是宁可自尽,我自己的妹妹我自己知道,她一定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她那么聪明,即便是别人要杀她,她也是想尽办法会活下来的。”
许昭昭又低声劝慰了段姑姑几句,好在段柔娘也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再者段姑姑自己心里也早有预料,难过了一时,慢慢也就缓下去了。
见她好转些,许昭昭又问:“麻烦段姑姑再帮我想一想,这本绣谱中可有什么精妙的技巧?”
“精妙?”段姑姑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儿才说,“没有什么,我方才也说了,没有什么稀奇的,只不过是一些讨巧的法子。”
上半本许昭昭自己就已经差不多吃透,但下半本实在咬不准,按着秦姑姑死前的话来说,仿佛是确定就是段柔娘绣的床帐害死孝纯皇后的。
“那姑姑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绣品变得和先前看见的不大一样?”
因段柔娘已死,段姑姑又实在伤心,许昭昭便隐去了秦姑姑指证段柔娘的话没有细说。
段姑姑听到这里倒是笑了:“傻丫头,这世间哪会有这样的法子呢?”
“我听宫里的绣娘说过一件事,”许昭昭道,“前朝有一位宠妃,她某日忽然说自己的床头有鬼魅出没,到处查却查不出原因,后来却发现是床帐的问题,那床帐夜里被她看见的,和白日不同。”
段姑姑一怔,虽许昭昭换了一种说法,她却已经有些猜到。
俄而,她肯定地摇了摇头:“没有,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你自己就该知道,过了你的手所绣出来的东西,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你的眼睛所见那就是你绣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变换呢?”
“便是我的妹妹柔娘,她的绣艺远在我之上,她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本领。”
段姑姑说得如此肯定,许昭昭再细想,反而觉得秦姑姑说的确实甚为荒谬。
如此又说了一会儿话,也到了段姑姑该回去的时候了,许昭昭原本想着把段柔娘留下来的那半本绣谱让段姑姑带回去,也算是她们姐妹二人之间的情意,但段姑姑却不要,只让她留下来自己看,本就是一本绣谱一分为二,如今全了也是一件好事。
等段姑姑走后,许昭昭到底还是把那后半本绣谱又拿出来看了看,果真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不禁有些失落。
本来是想通过段姑姑这里,能问出点什么来的,结果竟是一无所获。
正把绣谱放到一边,何松却是着人来请,说是承光殿出事了,让她过去看看。
许昭昭蹙了蹙眉,近来行宫那边颇多事端,霍辞一日不仅要处理政务大事,竟还要分出大半心思应对皇帝和安贵妃,多有为难。
一问何故,那来传话的小太监也摇头不知,只说:“殿下又喝了酒,何公公让良娣赶紧过去。”
不知为何,从前霍辞倒不太喝酒,便是宫里宴饮,酒水也只是略沾唇,最近却喝得多了。何松不知许昭昭到底是如何对待霍辞的,只知道许昭昭能把霍辞劝服了,一见情况不对,便时常来请她。
许昭昭让小厨房做了醒酒汤,这才过去。
霍辞有一点好,喝醉的时候很是安静,像一只睡过去的小老虎,偶尔拔它一根胡须也无妨。
但许昭昭却是知道,就算他醒着,如今她也照样能将他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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