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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暗道不好,想来是许媱在婆家受了委屈。
朱氏没有想太多,又心疼女儿,一边赶忙吩咐自己身边得力的人先过去伺候,一边自己也匆匆起来,只是不让人去惊动许栾。
许栾如今晚上多在妾侍那里过,今日倒也好,省得许栾知道许媱漏夜回娘家,训斥她,等明日一早就说是白天回来的。
前头有两个婆子打着灯,又有几个婆子开着路,雪天路滑,朱氏亦被左右两个丫鬟紧紧搀扶着。
一时正到了风口处,寒风极是凛冽,两盏等风吹得晃悠悠的,再前面荡着,荡得朱氏心里发慌,竟是脚下一滑。
幸而旁边有人,才被扶住。
婆子道:“雪天路滑,夫人便是不紧着去也是一样的,明日去也不迟,总归姑娘晚上也要歇着。”
朱氏皱眉:“多什么话,这就要到了。”
她忽然有些不安,不知道是方才差点滑倒,还是这婆子说的话。
许媱院子的门紧紧关着,婆子上前敲了好几下,才有人慢吞吞来开。
里面静悄悄的,朱氏原本以为该听见女儿的哭声,但却没有。
她看了一眼开门的人,问:“李妈妈呢?”
“在里面陪着。”
“要你们这些废物顶什么用?”朱氏一边狠狠说着,一边往里面走,“连自家姑娘都看护不好,竟要她大晚上冒着风雪回来娘家,既不知道拦着,也不知道劝一劝,明日我就把你们的皮全扒了!”
这时李妈妈已经从里面出来,脸色青得可怕,见到朱氏竟什么也没说,只管把她往里面领。
许媱已经躺在床上,见到母亲赶来,竟撇过头去。
“媱媱,这是怎么了?”朱氏虽也责怪女儿不懂事,但一见到女儿,还是止不住的心态,“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大雪天的,冻着了怎么办?沈之玉人呢?”
她见许媱又多了几分憔悴,先前娇花一般品质的人,如今竟是苍白消瘦。
许媱挥了挥手,李妈妈便对朱氏道:“夫人,让这些人都先下去吧,姑娘有事要说。”
一时人都退下,只剩下许媱、朱氏、李妈妈。
李妈妈当即就跪下朝朱氏磕了几个头,也不起来,只用手擦着眼泪。
她到底是许媱的乳母,不好苛责,当然其实朱氏也并未觉得许媱和婆家不合跑回娘家是件多了不得的事。
沈家清贫,多少得仰仗着他们永宁侯府。
朱氏让李妈妈起来,许媱道:“是不关李妈妈的事,她这些日子也担心受怕了。”
“这怎么说的?”朱氏有些不开心,听女儿话里的意识,沈家大概是给她气受了,还受了好一段时间了,“这沈之玉,我原本以为他是个好的,没想到也是这样,你且在家住着,改明儿让你父亲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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