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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容可不想落个得理不饶人的名声,这龚濛雨好用的时候也好用,可她不能让她添乱。
只是这边乔容打算得妥当,霍辞却已然抬了眼皮子,凤眼斜睨过来。
他眼睛才刚看到,耳中却早听了一阵。
霍辞当即冷笑,也不故作姿态问她们来龙去脉,只说道:“让良娣斟酒,该杀。”
许昭昭和乔容倒还好,龚濛雨也很快听懂了霍辞话里的意思,脸一下子白得和死人一样。
同时她又坚信了许昭昭来给她们倒酒,就是赤/裸/裸地在霍辞面前陷害她。
龚濛雨委顿在地,匍匐着跪倒在霍辞脚边。
“殿下,我没有,是许昭昭……不是,是许良娣自己来给我斟酒的,妾身没有让她来倒啊!”
此时殿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停下了自己在做的事,大多数人不知原委,只知这位方才还得意的承徽,转眼就要倒霉了。
不愧是霍辞。
又有聪明的已在暗想,霍辞让许昭昭跪一晚上都不杀她,真不知是许昭昭运气好,还是这位太子殿下真的对她有所不同。
而无论龚濛雨怎么哭求,霍辞都没有再看她一眼,亦没有收回方才的话。
换个譬如乔容这般的人,定然是要贤良之名,也不忍他人因自己而死的,必定会为龚濛雨开脱求情。
可许昭昭不是乔容,她自身难保,所以也就闭嘴不言。
饶是不怎么关乔容的事,她也还是上前来同龚濛雨一同跪着。
“殿下,是我不好,”乔容求情求得泫然欲泣,“龚妹妹也是为了我一时情急,并非对许妹妹出言不逊,更不敢不敬。”
她又去看立在那里的许昭昭,说:“殿下可能不知道,我们闲暇时经常相聚,互相斟酒敬酒已是常事,而许妹妹也并非是小心眼儿的人,不会与龚妹妹一般见识的。”
听了这话,许昭昭差点轻哼出声,忌惮霍辞在,这才忍住了。
只是这乔容实在不好对付,许昭昭这下想不说话都不行。
不跟着乔容一块儿求情不就是坐实了她说的小心眼。
许昭昭正为难之际,霍辞却淡淡道:“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孤是吃人的厉鬼?”
他如此反复无常,倒又把人吓得一愣一愣的。
许昭昭心道,比厉鬼还可怕,厉鬼至少给你个痛快。
“既然这样,无论你先前什么位分,都降为最末等的奉仪,禁足一个月。”霍辞其实并不知道什么龚濛雨,更不知道龚濛雨的位分,他本来也没打算真的杀她,往哪里一塞自生自灭比较好,否则自己又要背一个没几天就杀妾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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