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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梨呆呆看着窗外,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庆典继续,欢声笑语又响起来。
对于广大的情侣们来说,这是个连骤雨也不能败兴的快乐节日,他们趁着雨后彩虹牵手拥抱亲吻,确定关系,订立婚约,连空气都冒着粉红色泡泡。
对于缪梨来说,这真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情人节。
她就不出去与民同乐了,抱着抱枕坐在床上愁眉苦脸。
德馥敲敲门:“那个‘喂’来了,想见你。”
缪梨一听,立马蹦起:“不见!告诉他我不在。”
德馥于是转头对站在旁边的青年道:“她说她不在。”
青年笑道:“那么转告她,我会在这里等到她回来为止。”
“他说他要等你啊。”德馥懒洋洋道。
缪梨被德馥气得牙根痒痒,把抱枕扔下了床:“我淋了雨,身体不舒服,谁都不见。”
德馥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青年:“你听见了,她谁都不见。她难得任性,我当然要迁就她的,请你走吧。”
“可以。”青年从善如流,掏出个小盒子,“把这个交给梨梨。”
他果然很听话,交了东西就走。
德馥打开门,对缪梨道:“你不想见他,大概也不稀罕他的东西,我这就拿去丢掉。”
孰料缪梨一阵风似的扑来,飞快从她手中夺走了青年转交的小盒子:“送礼哪有不收的道理?”
她把门一关,背靠门背,抽掉绑在礼盒上的丝带,打开盒盖,看见里面的几颗巧克力,和藏在巧克力底下的小纸条。
缪梨把小纸条拿出来,见上面是青年的留言,告诉她他并没有在跟谁约会,这些天忙着给她做巧克力,见的女孩子都是甜点大师。
缪梨将纸条按在心口,内心酸甜难言,只觉大半天的闷闷不乐一下子消散了,随后升腾起来的,则是被他看穿心事的羞赧难当。
德馥说得不错,缪梨的确很少因为一点儿小事任性,如今细细想来,好像是有些无理取闹。
缪梨把青年送的巧克力和纸条放进小箱子,郑重地锁了起来。
误会解除,耐心垂钓这么久,只等缪梨这条小鱼咬钩的青年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但这天之后,缪梨对他还是减了亲昵。
不光把工作大厅的门关起来,说想专心工作暂时不必他陪伴,走在路上见了他,她还躲着走。倘或被他截住,一定要说话,她或把头转开,或把头低下去,支支吾吾地就是不看他,说不了两句就要找借口跑走。
这不理睬他的坏习惯非但没有改好,反而变本加厉。
青年深深地郁闷起来。
他坐在高高的树干上,从这儿望过去,能望进大厅的窗户,看见缪梨工作时的侧脸。
瞧着那认真工作的心上人,他烦躁地把头发抓了又抓,原本浮起个缪梨对他动了心的念头,而今种种,令他不得不忍痛把美好的念想又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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