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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可知我们为何要动手?”余老三高喝一声,忍不住露出一个冷笑:“母亲只知怪罪我们,怎么就不想想我们若没有缘由岂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余老夫人生有三子,老大成国公素来稳重,老二余玄礼年轻时是个不羁的性子,没少惹得她大动肝火,老三,脾性是三兄弟中最为温和的,前有能支起门户的的长兄,又有风流不羁惯会惹祸的仲兄,余老三打小就是爹不疼,娘不爱,兄不怜,在余老夫人面前更如一个透明人一般,如今乍听他这般不驯的口吻,余老夫人不由一怔,气的直打哆嗦,什么样的缘由也不是他们能手刃兄长的理由。
“你们给我跪下,面对列祖列宗,若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我便当着你们父亲的面活活打死你们,也算对余家上下有个交代。”余老夫人厉声喝道,双目赤红。
余老三知他二哥和长兄感情素来融洽,事已至此,必然不肯说长兄半点不是,便张口道:“母亲只知我们手刃亲兄,又可知长兄已对我们存了杀意?您又可知他竟想把侄女嫁到宁川王府?他宁愿毁了余家忠烈之名,也要攀附权贵,图谋不轨,他若不死,死的便是我们余家满门,圣人早已不满长兄在蜀地专横行事,多次召他回京述职,他都寻以理由推脱,命我兄弟三人回京替他述职,他如此嚣张行事,圣人怎能容他,难道母亲宁愿让长兄活着累得我余家满门被诛吗?”
“一派胡言乱语,你长兄一向忠君爱国,怎会有谋逆之心,我看分明是你们心有不轨,才害死了大郎。”余老夫人厉声说道,手上的拐棍不住的敲打在地面,一行泪却是无声的从眼中流出。
“母亲如此说,实在冤枉了儿子们,长兄在蜀地多年,早已视蜀地为他的封地,曾当着我们兄弟的面直言野心,宁川王更以异姓王为诱蛊惑长兄。”余老五双目含泪,说出了实情。
余老夫人手上的拐棍一松,哭倒在了老成国公的灵位前:“作孽,作孽啊!这孽障怎就生了这样糊涂的心思。”余家兄弟的话余老夫人便是不愿相信,也知他们不会以这种事情信口开河,甚至在他们未曾开口前,她已有预料长子之死并不光彩,若不然也不会让他如此匆忙的下葬。
“还请母亲保重身子。”余玄礼上前扶起余老夫人,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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