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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案件当事人,和案件当事人也不存在利害关系,更不是你们谁的亲属,我为什么要回避?”
靳海洋双手抱胸,面对咄咄逼人的女律师,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既然目击了事件过程,按照证人优先的原则,你的身份是本案的证人,所以你应当主动提出回避!”
李曼也是寸步不让。她心中清楚的很,现在要不能在程序上挑些毛病出来,任旭东今天就真不能走了。
“我已经写了申请,但回避需要公安分局的领导批准才能生效。在申请没有生效的这段时间里,我必须依法履行人民警察的职责,要不然我就是渎职了。”
“至于我的侦查行为和结果可不可以被采信使用,那会有分局决定的。”
靳海洋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表情。
“今天的法医也是目击者吧,她不能做鉴定人,你的鉴定结论是违法的!”
李曼转过身,伸手手指向了站在门口的沈留白。
“沈教授并没有做出结论。她只是在第一时间收集了验材并指出了可能。至于这些观点能不能被采信,法医中心自然会有结论。”
“李律师,在任旭东没委托你为辩护人之前,请你暂时回避一下。”
李曼看向任旭东,他正死死的盯着手中的这几张A4纸,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的暗示。
她虽然是任旭东的律师,但是他们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并没有关于刑事辩护人的约定。所以除非现在任旭东当场委托,否则她还真不能为他做什么。
而现在的情况是,自己的雇主明显顾不上委托的事了。
长叹了一声,李曼踩着高跟鞋无奈的走出了房间。
“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就是摔死的,你们凭什么立案,这是程序违法!”
“呦!你还懂得挺多的。”
靳海洋笑眯眯的说道,态度一反之前的高冷骄傲,笑的见牙不见眼,简直和气的不得了。
“沈教授,给他讲讲吧,免得他总怀疑我们有意针对他。”
沈留白点了点头。
她不知什么时候戴了一副黑色的框架镜,遮住了她原本大大圆圆的眼眸,却平添了几分专业和精干。
“根据现场检验,通往露台的门在死者坠楼时是关闭的,上面只有一种指纹,根据比对和任旭东先生相符,而我们在现场并没有找到死者李绵绵的指纹,也就是说,死者不是自己开门到阳台的。”
“我们在尸表检验中发现,死者李绵绵的双臂有线状划伤,前胸和腹部有皮下出血,应该是生前受到外力压迫。我注意到,任先生的手指上也有类似的痕迹。您虽然辩解这是中午的刀伤,但我觉得时间对不上。”
“阳台门第一二个插栓上有轻微的线性划痕,这和死者腹部的伤以及任先生的伤口形状都比较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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