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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球场上的篮球,没有说话。
晓璐起身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其实我蛮能理解你的,但……”她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接着说,“但除了理解,除了心疼,我还能做什么呢?”
这话让我心头一热,我仿佛感觉她柔软的手不只抚摸在我肩头,而是触到了我心底。
但我不敢抬头看她,只是牢牢盯住球场上那只孤独的篮球。
我不知该如何接晓璐的话,忙岔开话题:
“那天我朝她发了挺大火,她不会记仇吧?”
“当初你当着全校那么多人的面甩了我,最该记仇的不应该是我吗?”晓璐淡淡地说。
刚刚来自她手掌的温暖还在身上蔓延,却迎面突如其来一记冰冷刺骨的重拳。
我抬眼看向晓璐,只见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跟你开玩笑呢,我要记仇还跟你在这儿浪费时间?”
晓璐转身离开,边走边说:
“事实证明,女人也不都是记仇的。回去继续你的生活吧,宗介君。”
我望着她的背影,心情说不出地复杂。
以我的段位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女人,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可以被随意拿捏的傻丫头。
她忽冷忽热的态度让我有种不安,但可怕的是,这种不安真的很迷人,也很让人上瘾。
8
春节,猝不及防,疫情来了。
而岳母又在这时候因为心脏冠脉狭窄堵塞住院了。
生活变得更加晦暗。
我和老婆都是独生子女,照顾岳母的责任自然就落到我们肩上。
因为限制人员流动,老婆办了手续长期在医院陪床。
无奈,我只好待在家带孩子、做家务。
公司停工,只发可怜的底薪。
而我面对着高昂的医药费和无法自由出入的小区,每天愁得头发大把掉。
初九上午,老婆的一通来电,又加深了我的绝望。
“我妈情况不太好。”
“怎么了?”
“今天做常规检查时顺便做了个全身的体检,发现……”老婆的声音有些哽咽。
“到底怎么了?”我焦急地问。
“乳腺……肿块。”
“医生怎么说?”
“大概率是……”
“能……能确诊吗?”
老婆没有回答,听筒中传出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我静静地等了很久,等她情绪稍微平复一些的时候,她接着说:
“我妈说想喝你做的牛肉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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