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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轻从小最怕的就是打屁股针,每次汪素珍带她去医院,那些护士要扒她裤子她就哭。不过最后还是会被强制性地扎上一针,然后为了哄她,汪素珍就会给她吃糖球。
许轻趴在床上:“你说为啥一定要打屁股针呢?”她鼻子不通,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
“估计是屁股的部位好吸收吧。”程瑶笑着胡扯。
“你再笑,等见了面小心我拔你牙。”许轻威胁她。
“好好好,我不笑了。”程瑶示弱,随后说,“难怪陈斗说你没去练琴,原来是去医院了啊。”
听到熟悉的名字,许轻也一阵心塞,今天一天都在医院昏昏沉沉地度过,难得没有想起这个人,被程瑶提起,瞬间低落。
“嗯。”许轻答应,心想,她没告诉他就突然没去找他,会不会太过分了?
算了,不管了。
许轻吃过感冒药,眼皮开始不自觉地往下耷拉,程瑶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进她耳朵里就像被过了筛子一样,断断续续、模模糊糊。
“喂,阿轻。”程瑶喊她,“你睡着啦?”
沉重的呼吸声从听筒里传出来,程瑶向坐在旁边的人示意,宋时点点头。
程瑶挂了电话。
“你这么晚让陈斗把我叫出来,看样子是真的担心阿轻啊。”程瑶故意这么说道。
宋时倒是很坦然:“她放了我鸽子,我总得知道原因吧。”
程瑶撇撇嘴,对着身边的陈斗说:“你把我叫出来的,你得负责送我回去。”
陈斗那是巴不得,语气是相当谄媚:“那是当然,小的一定安全送公主回去。”
程瑶满意:“这还差不多。”
陈斗抬起手臂,摆出恭请的姿势:“走吧,公主。”
2.
后面几天是许轻自己去医院挂吊瓶的,汪素珍和许建国因为工作不能陪她,许老爷子想陪,被许轻制止了。
她一个人在医院走廊坐着实在无聊,拿出手机玩“跳跳跳”。中途护士给她换了一次药,她抬头看着好不容易快没的药瓶子又重新变成一瓶满的,心中欲哭无泪,她快坐不住了。
吸气没吸好,再加上医院气味难闻,她不住咳嗽。
“要不要喝点水?”好心的护士问。
许轻咳得说不出来话,摆手示意护士不用了。护士走后,她咳嗽依旧没停下来,整个走廊都回荡着她的咳嗽声,她摸着自己的喉咙,总感觉那儿痒痒的,难受极了。
身边有人靠近,浅淡的阴影罩住了她半个身子。许轻没在意,以为是哪个病人被安排在医院走廊挂吊瓶。
后背被人轻轻拍着帮她顺气,那温柔有节奏的力度让她心下一麻,犹豫着没有回头,她直愣愣地看着地上的阴影,一个干净利落的剪影,突然脑子一炸。
他怎么会来?
注意力被分散,许轻居然不咳了。
“舒服了没?”依旧是那漫不经心的说话节奏。
“嗯。”那只大手还覆在后背,一阵酥麻的温热从后背开始弥漫散开,流向她的四肢百骸。
她僵硬地侧过身:“你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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