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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睡过去，保持清醒。”韩东延捧着他的脑袋拧着眉说完，又伸手拉开他身上盖着的外套，想伸手去碰伤口看血止住了没，手刚伸过去就被莫老四攥住了。

“别乱摸。”莫老四含糊地笑。

韩东延绷着脸看他一眼，最后又重新把外套给他盖上，不再说话了。

莫老四迷迷糊糊地闭上眼，又觉得有点冷，往韩东延身上缩了缩。

韩东延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小警察开车很专心，他索性握住莫老四两只手给他暖着，又小心地把人往怀里拖了拖。

黑暗中，莫老四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他默默地想，韩东延虽然又冷酷又龟毛，挑刺又难伺候，但事实上却是个面冷心热口是心非的家伙。

他……好像真的很喜欢这个家伙。

韩东延不知道此刻莫老四在想什么，而他则是单手打开手机，把从侯君那拍来的图片发给了韩菲儿。

随后才靠着座椅闭上眼，车窗外的霓虹灯时不时闪烁着落在莫老四的脸上，光线忽明忽暗，莫老四却沉沉闭上眼。

韩东延伸出手捏住他的鼻子，“醒醒，不能睡着。”

莫老四没有反应。

韩东延折腾半天，看他没反应，又趴他心口上听了片刻，心跳还在，昏迷了？

他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哪知莫老四突然仰头咬住了他的手指。

并没有真正的咬上去，倒像是……

韩东延脊椎一麻，收回手指，瞪着莫老四。

莫老四闭着眼装死。

“……”

把莫老四送进手术室之后，韩东延就靠在椅子上拿了莫老四的手机跟警局的“小罗”通电话，警队的人发现别墅那具无名女尸之后，整个杨市警队都发动了一级警报，先是对侯广庆的逮捕，包括他夫人，以及之前跟他有接触的杨市市医院侯院长，再以及廖明廖亮兄弟俩……

今晚暂时是出不了什么结果的，但是重大发现不少，除了别墅那具女尸以外，就是侯君手机里的许晓雯。

韩东延隐约记得侯君提过她们……那就代表侯广庆应该带了不少女孩子来过别墅，只要按着这条线去查，不怕查不出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