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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天注定,有的人只能陪着自己走一段路,过了这段便是陌路人。
这世上无时不刻都有人在承受死别的痛苦,与那些痛失所爱的人比,这些不值得放在心上的人,错过便错过,不要过多的难过。
巧娘心有余悸,脑子里总是浮现婵夏那双犀利的眼,浑浑噩噩朝着家的方向走。
有人拍了她肩头一下,巧娘吓了一大跳。
“想什么呢?我这么大个人站在这你都没发现。”
看到身后站着的是紫雀,巧娘这才松了口气。
“打探到了吗?她可有发现什么?”紫雀压低声音问。
“她早就知道是你我传出去的...只是不予计较罢了。”
巧娘把刚刚见到婵夏的事儿讲给紫雀听。
“她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以后不要在背地里说她的闲话了...她手里有厂卫的牌子,若真要追究,你我都不会有好日子。”
紫雀嗤笑,不以为然:
“身份有什么不一样的?就算有那牌子,她也不过是个贱役家的孩子,就没听过厂卫有女番子。”
“总之...不要再说她了,她自从树上摔下来,性子就不大一样了,我也害怕得狠。”
巧娘做贼心虚四处张望。
总觉得身后有人似的,婵夏那一眼给了她极大的阴影。
“你就是胆小,还怕她能吃了咱们——你去过李家香铺?”
紫雀鼻翼煽动,敏锐地嗅到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巧娘摇头:
“我家官人今日吃了酒,我一整日没敢出门,见阿夏还是趁着官人睡着了,就怕醒来又要斥责我...”
她也只敢在婵夏面前装得婚后美满,实则一肚子苦水。
她嫁的这位一吃酒便要耍酒疯,拿她撒气,动辄打骂。
巧娘跟紫雀告别,刚进院,院内便响起了打骂声,不一会便传来巧娘的哭声。
“还真是个不长脑子的蠢货。”紫雀幸灾乐祸地站在墙外听着巧娘的哭声。
“蠢货说她没去过李家香铺,那便是陈婵夏去过,她竟还有脸去李家香铺...”
紫雀咬牙,眼里隐有凶光,满是仇恨。
转过天陈四果真如婵夏所料那般,宿醉未散,抱着头哼唧难受。
好在衙门今天无事,刚好在家修养一天。
婵夏故意把醒酒汤弄得十分苦,就该让阿爹长些教训,动不动便借酒消愁,本就不硬朗的小身子骨都熬坏了。
婵夏在院子里搓药丸子,眼尖的看着福子过来了,拎着扫帚就冲出院子,不等他开口便是一通狂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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