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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门跪了下来,死死按在肩膀上的那只玉手如有千斤之重,他挣扎不起,面容吃痛扭曲。
“我错了!”
“饶了我吧!手要断了!”
他拼命尖声求饶。
清辞又狠狠一脚,把他踹趴在地上,脚踩上他的背,冷冷道:“你胆敢做出一件对不起小舞的事儿,我随时把你扒皮抽筋。”
“滚!”
齐兴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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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之后,清辞喝了好多口凉水,胸间这股火气还是下不来。
也睡不着。
飞檐走壁去了萧府,从萧承书的屋顶上跳下来后,翻窗进了屋里。
乌漆抹黑的,清辞吹燃了火折子,点了盏灯。
床上空空如也。
这么晚了,难道是在书房?
结果在书房也没找到人。
还能有什么去处?又被长公主叫进宫了?
清辞再上屋檐,心里头觉得有些不妙。
完了,她居然这样钻牛角尖的找一个人。
清辞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还是去街上买壶酒喝更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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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如何?”
“这酒绝对好!长公主今日在望风亭办百花宴,用的就是这个酒!”
买酒的另一位顾客翻了白眼,“同为果酒而已,百花宴上的那是长公主请名家特酿的,跟你这个酒可八竿子打不着一点儿关系。”
掌柜的回怼,“你也不打听打听,长公主为什么用果酒,那是萧二公子好这一口!萧二公子有没有问我这买过酒,你去问!”
“买过又如何,不过一回两回而已!值得你天天吹嘘!”
旁人哄笑。
清辞给了钱,拿了掌柜推荐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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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望风亭时,天色已大暗,清辞无法想象白日站着这望风亭,所望之处是如何花红柳绿,春盛十里。
硕大游船停泊江边,里头箜篌悠悠,丝竹声声,随着江风吹来飘扬至岸上。
这艘船当初造成之时轰动天下,多少富豪千里至此,只会遥遥看一眼这艘能容纳千人的巨轮。他们也只能看一眼而已。
当初秦承泽带她来看,她说,造这样的船,定是要让它远泊海外,扬我国威的吧。
秦承泽笑着说:“傻瓜,这是祁元朝王公贵胄的玩乐之地,怎能让外邦人同享。”
能上这艘船的,除却侍从婢女,便是祁元朝权力鼎盛之人。
清辞自知酒量不佳,只饮了两口,便将酒坛砸烂。
白瓷碎溅,酒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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