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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宸妃做养母,无疑是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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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承泽与太师闭门喝了一日的茶,回到自己院里头仍是心事重重。
秦太师曾是废太子一党中最为丰硕的羽翼,拥护之心世人皆知,一年前也竭力上奏,请求处死宸妃。
为谄媚于太子,没少慢待七王。
可现下,七王傅景翊登临帝位,宸妃已是太后。
他秦承泽与秦太师,只能眼睁睁瞧着文武百官对七王山呼万岁。
情势不容乐观。
清辞难得乖乖的等在院子里,见他回来,体贴取下他的披风。
“只要太师踏踏实实俯首称臣,新帝不会拿太师开涮的。”
毕竟皇权更迭朝局不稳,新帝这龙椅没个一年半载坐不热乎。
好好表现不就是了。
秦承泽坐在案牍前,捏了捏酸痛的眉间。
“父亲原是做国丈指日可待,如今怎肯甘心向傅景翊俯首称臣。”
“不甘心能怎样,主子都已经凉了,太师还想干嘛,他自己谋朝篡位啊。”
话糙理不糙。
清辞书读得不多,却也从说书先生那知道,古来权倾朝野者没几个善果。
“阿暨,你有没有想过,纵使太子没出事,他如愿登基,一定能容得下这样的皇后和权臣外戚?”
她难得喊他阿暨,秦承泽避开眼去,“安居人臣,亦挡不住明枪暗箭。身在官场,谁能不想做曹操。”
这听起来很有道理,清辞想了想,无从反驳。
他一双桃花眼微润,眸色深了几许。
“你不用怕,太师府真到了覆灭的地步,你就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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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师出有名
他的手伸过来要握她垂在身侧的柔荑,清辞立马走开去提壶倒茶。
“我想过断头台上我能救几人。先帝身边不可能一个抗揍的都没有,新皇继承了去,也会变得棘手。”
“……”
“到时候,我没准连一个你都救不了。”
秦承泽见她吹凉了茶,自觉嗓子有些渴了。
清辞压根没注意到他的灼灼目光,只倒了一杯,喝了两口,顺便夸赞,“这雪顶含翠不错不错。”
“那是,”秦承泽把她刚放下的杯子拿了过去,特地转了一圈杯身,就着她的唇印抿了口茶,“父亲怀疑改立太子的诏书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清辞歪了下头,“几位重臣不都看过了吗。”
“可是太子行刺先帝之前,先帝就写下诏书改立太子,这不是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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