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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严烨被对着她,稍微弯下腰去,语气不容置疑:“上来。”
男人脊背宽阔,看上去便有无限的安全感,阮锦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伏在了他的后背上。
“抱紧些。”
“…哦。”她这才放弃矜持,揽住他的脖子。
山风似乎又大了些,树叶刷啦啦响着,飘飘摇摇。
身上的大衣往下掉了掉,男人反手帮她挽上去。
于是周身都暖洋洋的。
阮锦眯了眯眼睛,总支棱着脖子太累,她便将下巴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内心情绪翻涌,最终都化为无限的感动。
季严烨直起了身子,稍微把她往上掂了一下。
他的语气淡然:“又重了两斤。”
阮锦:“…”
好好地心情全部都被破坏掉了。
阮锦:“我只是早上水喝多了而已!没有胖,没有!”
季严烨慢悠悠迈上台阶:“嗯,喝了两斤的水。”
阮锦:“…”
这人上辈子一定是杆秤,精准计量重量,并且无情的播报出来。
向上的小路越来越陡,到最后便是泥泞的土路。
他背着她步伐很稳,一直到了山腰处一所小小的道观前。
这道观周围的荒草都有半人高了,被风吹着微微摇动,而那木板做成的大门半开着,门轴没有上油,开阖时‘嘎吱嘎吱’,发出恐怖片似的音效。
阮锦先开始还以为这地方已经荒废了。
结果季严烨把她放下来,两个人一起走进去后,内院却别有洞天。
一个灰袍的瘦小道士从正殿走出来,先看到季严烨时,他的神情明显有些紧张,紧跟着注意到旁边的阮锦,整个人忽然又放松下来。
迎上前拱手作揖道:“师兄慈悲。”
季严烨同他见礼,二人看起来早就相识。
阮锦是无神论者,从未来过这种道观,当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道士又主动向她施礼:“这位女善信,贫道有礼了。”
阮锦也急忙拱手:“道长好,道长好。”
说完又转头看了季严烨一眼,心里埋怨这男人也不提前跟她说一声,害她连道教的礼数都不清楚。
季严烨却语气随意道:“至净是我师弟,你不必跟他客气。”
说着,他就把手上的行李箱递给那道长:“把正房收拾出来,给我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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