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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人美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朕是瞎子,看不到粮草这些事情吗?这样子的越国士兵还能打仗吗?”
“朕为什么要将这些刚刚招纳来的新兵派上战场,还不是你们这些世家把持着军权,竟让朕也无法指挥那些士兵!”
裴宗之:“这些,臣不清楚。”
“裴宗之!”
裴宗之侧过头,轻轻咳嗽一声,“若陛下非要臣一句回答,那臣只能说,越国已是强弩之末了。”
“早在先帝在时,臣就说过,世家的问题不解决,越国将会亡于二代。”
吴人美目光如刀。
裴宗之却不慌不忙,“知道女帝为何让世家惧怕吗?甚至惧怕到只敢使出卖弄流言蜚语的手段来损害她的名声。”
“那是因为,女帝从来没将这些世家大族看在眼里,是真正地敢打敢杀,敢株连九族。”
“当年陇西李氏少族长李非凡也是年少英才,李家甚至有与当时的储君季梦真结亲之意,结果呢,李非凡死的足够身败名裂吧?还是由正在议亲的储君殿下一手炮制的,从那以后,世家便都清楚季梦真的心思。”
“她这辈子是绝无可能与世家子弟的成婚的,一丝一毫的可能性都没有。”
“她的薄情之名,难道仅仅是因为杨九春一事吗?”
裴宗之笑了笑,“当年世家可是上赶着讨好她,各路世家子弟无不任由她挑选,可她可以一边跟你交好,一边杀你全家。崔不群再如何讨女帝欢心,也没有耽搁女帝杀了他的伯父叔父,崔家多么大的一个世家,都被女帝杀怕了,眼下即便投靠了魏帝,也不敢太过出头。”
裴宗之看着吴人美:“陛下,若是你和先帝能够学到季梦真这点长处,也不至于让越国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您是该残忍的时候不该残忍,应当仁慈的时候又缺少仁慈。”
裴宗之摇了摇头。
吴人美用手指指着他,被他气得竟说不出话来。
裴宗之慢条斯理地微笑道:“陛下莫急,您现在还有毒在身上,解毒之事还要靠臣,还望陛下多多体谅臣之不易。”
季薄情诧异地看着此时狡猾又锋芒毕露的裴宗之。
这样的裴宗之太不像裴家家主了,可又让人觉得他就该是这样的。
裴宗之:“陛下身上的毒,臣已经有了解法。”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这里的药,每日三丸,七七四十九日后,陛下的毒自然会解开,至于残留在您体内的内力,反正您的武功并不高深,就算自此不能习武也不算什么。”
说着,他就将小瓶抛给吴人美。
吴人美根本没有去接。
小瓶撞到他的腿,又顺着腿滚落。
在瓶子快要掉到地面上的时候,被季薄情一把捞进手中。
裴宗之双手拢入袖中,“臣告退。”
他漫步离开,犹如当时刚刚进军营一样,可此时,他已经跟吴人美撕破了脸,偏偏吴人美拿他无可奈何。
偌大一个军营,吴人美唯一可信之人只有身旁的楚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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