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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长生却不领情道:“家中知道,又要大动干戈,不太妥当。”
老板都要哭出来,“小公子,您也要我们考虑一下,若是知道您生命垂危,却不报上去,我们这些人还能活吗?”
玉长生:“他虽然严厉,倒也不会拿你们生命玩笑。”
老板噎了一下。
这位小公子还真是难搞,简直是软硬不吃,油泼不进。
没办法,老板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季薄情身上了。
他一脸期盼地望着季薄情。
季薄情低笑一声,对玉长生道:“看这位掌柜一脸为难的样子,长生,你别让他难做了。”
玉长生应了一声。
酒馆老板:“多谢这位公子了。”
季薄情摆摆手。
酒馆老板目送她离开,心中却又忐忑起来。
为什么他们杨家的小公子竟然对这个人如此尊敬?
老板低声询问玉长生此人来历。
玉长生冷淡道:“你要与我讲的就是这个?”
他看了一眼远处,迟疑道:“她是我……的主……”
他并未将后面的君字说出来。
老板闻言脸色骤然大变,看着玉长生欲言又止。
可不管他如何旁敲侧击,玉长生都不做理会。
老板脸色越发愁苦了。
他可怎么跟杨家人说啊……
……
季薄情原本以为自己的房间就已经足够奢华,可到了老板为玉长生准备的房间,她才知晓何为贵与奢。
房中所用皆非俗物,摆设多是古董,价值千金的香料被抛洒在香炉中,随烟而逝。
这哪里是在烧香料,分明是在烧钱。
床榻更是用黑檀木所做,被子褥子选用的布料也极为讲究,很多都是原本作为贡品的。
季薄情当真是亲身领会到了这个“大隐隐于市”的杨家究竟是如何富可敌国的。
玉长生过惯的日子,竟然是连她这个帝王也很难能体会到的。
季薄情坐在床榻上,苦笑道:“如今朕算是知道为何天下人尽恨商人了。”
她当时支持商业,解除海禁,是为了民富、国富,如今看来,民未富,国也未富,富起来的反倒是这些商人。
季薄情正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玉长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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