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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会在挨了恭长老的圣冥经之后不死不伤还渡劫的吗?”陶经敬咬牙道:“这妖女不按路数出牌,我们必须得帮帮恭长老才是!”
“那我们这么多人对她一个,会不会太不道义了!”
“这种时候还讲什么道义,本门的脸面都要丢尽了!”陶经敬怒道。
沈秋练与龚发才斗法斗的难舍难分,剑光缭乱,她的后背却是空门,他退了两步,拔出佩剑便要绕过去偷袭,忽然自墙头高处传来一阵尖利的哨音。
那哨音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旋律七拐八绕,呕哑嘲哳,难听的让人直想捂耳朵,陶经敬身体摇晃的退了两步,活活被吹跪下了,剑“哐啷”一声落地,他捂着嘴开始呕吐。
不仅如此,艮山宗的一行人皆是这般反应,那厢龚发才和沈秋练斗的正酣,皆是有灵力剑意护体,这会儿被迫双双分开,各自把耳朵捂上了。
那哨声像是有看不见的力量,能让所有人都停下手中当下做的事,只改做一样——捂耳朵。
沈秋练臭着一张脸抬起头,就看见两道人影从天而降,是顾长汀和一个干瘦矮小的老头儿。
那老头儿被顾长汀拎在手里,嘴里衔一片叶子吹的正欢。而后顾长汀似乎也听不下去了,将他嘴里的叶子扯了扔一边儿,这魔音贯耳才得以终止。
“你说的老云的徒弟在哪儿?”小老头东张西望道,而后他眸光落在沈秋练身上,猛的凝滞住。
“你……”他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是……”
“你没认错,就是她。”顾长汀在一旁道。
“可是她……她分明——”岳老六用手指指着沈秋练,“她分明在青——”
他话未说完,被顾长汀再次打断:“我说了,就是她,她有你的一截手指,是云虚让给的。”
岳老六不说话了,看起来像是咽下了一腔疑惑,一旁的龚发才一直在喘粗气,他浑身上下处处可见一些剑痕,并不深也并不致命,但就看起来分外狼狈。至少比沈秋练看起来狼狈。
“你又是哪路人士,竟帮助这妖女与我艮山宗为敌!”
老六犹豫了一下,手在荷包里掏了掏,摸出了一颗丹药。
“我无名小卒您不必计较,但恭长老您见多识广,定晓得我手上的这是什么东西。”
龚发才皱着眉,望向他手里那颗丹药,那丹药呈赤色,上面以金粉印满了密密麻麻的微小梵文。
“这是……信王墓中的辟毒金丸。”他低声道。
“那是什么?”艮山宗一行人在旁安静如鸡,这会儿终于有人斗胆问了一句。
龚发才自然不会回答他们,反倒是陶经敬低声道:“是前朝国师练就的放在尸体口中的神药,药能保证尸体千年不腐,上面的梵文更是能抵御一切法术灵力的作用,乃是稀世的宝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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