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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练道:“我还真不知道。”顿了顿,她语调微扬,“是跟魏君兰有关吗?”
两鬼的动作皆是一僵。
“我虽是朝阳派弟子,但我也看魏君兰不爽,而且我是讲道理的。”沈秋练道:“这世间事都是以道理为准,对不对?”
“对。”饱死鬼对此颇为赞同,“既然你言之凿凿,我也就不怕跟你说了,这事儿得从好多年前说起,要知道青陵一直都是个乱葬岗,咱们的坟头都在这里,这里对于咱们而言就像......”
“快乐养老院。”沈秋练说。
饱死鬼愣了一下,虽然不太懂,但居然莫名的觉得契合。
“差不多吧。”他点头说:“那时候云虚让刚当上掌门,他老婆嫌弃青陵阴气过盛,影响他们朝阳山的灵气总和,会扰人修炼,便从娘家叫了人来对整个青陵大肆翻修,推平了无数的野坟。”
沈秋练闻言大吃一惊:“这也太伤阴鸷了吧!”
“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成天的在这里晃来晃去,谁不想安眠底下。”吊死鬼哼哼唧唧道。
“那时候大家各个都落得个尸骨零落的下场,都很生气,就联起手来反抗,谁来青陵就吓唬谁。”饱死鬼说:“虽说我们就是些孤魂野鬼,没通天的本事。但胜在数量多。”
“对对对,吓死了好几个。”吊死鬼拼命点头,“他们就是欺软怕硬,我们一雄起,他们反而不敢来了。”
沈秋练想若真是如此,群鬼惹恼了魏君兰,以他们银丝丹宗的本事,将这一整座青陵里的鬼魂统统镇压剿灭,是决计不在话下的。
但事实上却没有。
“后来呢?”她问。
“再后来顾大夫就来了。”饱死鬼说。
“顾长汀?”沈秋练讶异道:“他来做什么?他吓唬你们了?难怪你们现在服服帖帖的。”
“这倒没有。”饱死鬼说:“虽然他要杀我们易如反掌,但是他来了以后,只是挨个儿帮我们修了衣冠冢,听说好像......是跟云虚让谈妥了些交易吧,我们不闹腾,朝阳派的人也少来了。”
“不止是朝阳派,咱们这儿压根就没有活人光顾。”吊死鬼说。
沈秋练想起之前闻天羽说顾长汀是云虚让安排在青陵的守陵人,这便坐实了,顾长汀是受云虚让所托才居于此处的。
但顾长汀和云虚让之间的关系又很匪夷所思,他从不上朝阳派,对朝阳派上的是非熟视无睹,甚至乐于坐山观虎斗。
似敌非友啊。
“那顾长汀平时在青陵都做些什么呢?”沈秋练好奇道。
“好像也没做什么。”饱死鬼说。
吊死鬼插嘴道:“他就守着那棵老槐树,哦,还有那个小二楼,他睡觉都在那个小二楼里,偶尔出去采采药什么的。”
小二楼?
沈秋练猛地想起了那天,她看见顾长汀从那小二楼里走出来的样子。
很阴郁。
同一日她还迷失在了顾长汀遮天盖地的神识当中。
“小二楼里有什么?”沈秋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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