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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保国眉心直跳,他不喜欢孩子,更不喜欢女儿。老大木心出生之前他还期待过是儿子,生出来是女儿后他抱都没抱过。老二水心还在肚子里的时候他就已经跟着部队走了,后来知道是女儿他更加不喜。
时隔十多年再见到两个女儿江保国也没有丝毫的慈父心肠,水心的话戳到了他内心里十分隐秘地肺管子,他上前两步举起手,木心害怕得把水心死死地护在身后,水心也害怕,嘴巴一扁嗷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虞清娴在屋里藏钱,她听到了水心的话了。她不像原主,她不会在孩子们面前维持江保国作为父亲的形象。只是虞清娴没想到江保国居然没品到这个程度,居然要打孩子。
虞清娴快步出来,厉声喝道:“你想做什么?”
江保国黑着脸,看了虞清娴一眼,放下手:“陆清娴,你怎么教的孩子?怎么跟她爸说话的?一点家教都没有。”
虞清娴确定两个孩子没被打,放下了心:“怎么没家教了,她说的话哪一句错了?我们离婚了,抚养费你也付了,那往后这孩子就跟你没关系了,她们什么家教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不得前面的话,江保国反驳虞清娴的最后一句:“怎么没关系了?她们是我的种,我是她们爸爸,她们到了什么时候都跟我有关系!”
江保国跟所有的重男轻女的父亲一样,他可以不重视女儿不喜欢女儿,但不允许女儿不重视他。
江保国看了两个孩子一眼,虽然又瘦又小,但长得像陆清娴年轻的时候,特别是老大,眉眼之间清秀得很。若是好好的养两年必然能找到好婆家。
现在抗战才刚刚结束,许多战士都还没有妻子。江保国着重看了一眼年纪稍微大一点的木心,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女儿已经十四了,女人十六岁就能说婆家了,陆清娴嫁给他的时候也才十七岁。
“陆清娴我告诉你,你别想挑拨我跟女儿们的关系。”江保国说着,掏了掏兜,从兜里掏出两颗巧克力来。
王文君有点低血糖,自从跟王文君在一起后,江保国的口袋里总是会放上几颗糖。巧克力这东西难卖得很,这是他托人从省城的外汇商店买回来的,贵得很,他两个月才舍得给王文君买一次。
糖递到木心水心面前,江保国的眼中透出了浓浓的不舍。他现在没有钱了,这一盒巧克力也不多,吃一颗少一颗,下次想再吃就得等他津贴下来了。他的不舍别说虞清娴了,就连木心水心都看出来了,两人没吃过巧克力但谁也没伸手去拿。
江保国再次刷新了虞清娴对他的认知,这个男人真的是吝啬到一定程度了,她翻看原主的记忆,随即嗤笑一声。以前那些令原主心动不已地东西全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花啊草啊石头什么的是天生地长的,偶尔的一块糖果一包饼干一个鸡腿是江保国买了吃不完的,或者人家送了他不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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