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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王就静待孟相的好消息。”

等靖王走远后，孟芷昀才从转角后走出来。

原以为孟相也离开了，没想到她才出去，就见他竟然站在假山旁，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刚才，我们的对话，你都听见了？”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是。”孟芷昀完全没有偷听被抓包的窘迫，反而回答得理直气壮，反倒让孟相不好责备她了。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想法？”孟相看了她一眼问。

孟芷昀心想，她又不是当事人，也不是家长，这种事问她不合适吧？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般，孟相又道：“你跟孟玫是亲姐妹，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爹您心中早有决定不是么？”孟芷昀的笑容有几分调皮，可说的话却相当尖锐。

“让我猜猜吧，爹肯定是答应的，靖王身份尊贵，孟玫若能成为靖王妃，对孟家可是莫大的荣耀，如果靖王能成为太子，到时她就是太子妃了，爹爹的身份更是水涨船高，不过......”

“不过什么？”

“二姐是什么德性，相信爹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会是一颗很好控制的棋子，可不知道爹爹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闻言，孟相不禁莞尔一笑，孟芷昀话说得含蓄，可意思却很明白。

孟玫就像一把刀，用得好可以伤人，用得不好就要伤到自己了。

孟相深深地看了这个女儿一眼，好像自从她嫁给福王后，人也变聪明了。

“先不说这件事，那天宫宴的事，你就没什么别的想在对我说么？”

孟芷昀轻笑了笑，还以为孟相不会过问此事呢。

“有。”虽然，她不觉得自己有错，不过，也不能让孟玫说了算，该要解释的，她还是要解释两句的。

“其实，爹爹应该已经猜到，那晚女儿为什么要那样做了。娘的状况危殆，女儿为了救她，只得冒险进宫借些药材，可皇上是何等尊贵之人，就算爹开口求药，他也未必肯答应，与其苦苦哀求他的施舍，不如我亲自去拿。

不过，我不想牵累到福王跟孟家，恰好二姐求我带她进宫，我就还她的心愿，带她进宫参加宫宴，让她尝尝当王妃的滋味，同时，也好替我作在场的证明，事后皇上追究起来，也能消除我的嫌疑，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可惜，二姐并不这样认为，她觉得我利用了她，还想跟皇上举报我，我也明白她对我的敌意，但她却不想想，如果事情被捅破，到时候我固然麻烦，可孟家难道就能幸免，不会牵连到爹爹你。

唉，这正是我觉得她若嫁给靖王，并不一定是好事的原因。二姐，为人太过冲动，做事不看大局，她若嫁给小门小户的人，就算犯错，以爹爹的能力，替她收拾残局不难，靖王那种高门可就难说了。”

两人都是聪明人，许多话只要一点就明，不需要说得太直白，因此，后面的话，孟芷昀没说下去，孟相也明白她未言的话。

其实，孟芷昀还有一点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