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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屉里满满当当放着的,不是别的,尽是些糖人、面人、面具、折扇这类小玩意儿。
我打开一把折扇,上面绘着一朵冰凌花。
再看那糖人,也有一个是冰凌花的模样。
冰凌花是原州的吉祥花,原州人喜爱在各种物什上绘冰凌花。就像我的那个冰凌耳坠,小女孩给我的那个冰凌结,皆是如此。
我想起那日假山后听来的对话,只是不解,严栩怎的对这些小物什感兴趣了?
冰凌,冰凌……凌……赵凌……
我恍然大悟。
我关上抽屉,虽不知他来原州到底作甚,却还能惦着帮心上人做糖人,买这满满一抽屉的小物什,若我不是曾经和他二人有些纠葛,也要称赞他一句情深意切。
拉开第二个抽屉,果然看到了一个药瓶和裁好的纱带。
我持着药瓶走到床边,他还是闭着眼睛。
我小心翼翼地扯开他之前的纱带,右手背上确实有一道疤痕,像是利物所伤。
我拿出药瓶给他上药,谁知一抬头,却对上他的双眼。
他是何时醒的?
这次他倒是没问我为何而来,只是看着我小声道:“轻一些。”
我点点头。
“用过晚膳了吗?”
“民女用过了。”
等了一会儿,他皱眉道:“信不信再说一次民女,我就把你绑回宫。”
我:……
行吧,不说就不说了。
自从在原州遇到他,就没一次不明里暗里地威胁我,想到这里,给他上药的手不自觉就加大了力度。
他嘶了一声,眉眼微皱,“疼。”
我停下手抬眼看他,心中含着不快,反正已如此了,也懒得和他装,眼上也不自觉带了些挑衅。
他却突然笑了:“以前没看出来,你倒是睚眦必报。”
我心道,你威胁了我三次,我就让你疼一回,算什么睚眦必报?
我不语,低头继续帮他上药,等了一会儿,却听他轻声道:“你不必怕,我不绑你回去。你从宫里出来这事,也没人知道,宫中人只以为你得了急症,被我送到皇庄休养,急症传染,那些人……惜命得很,不会轻易去皇庄的。”
我手顿了顿,倒是从没想过他是这么瞒下我离宫之事的。
可他又为什么要瞒下来呢?是为了两国邦交?还是为了别的我不知道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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