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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叫闹不休,上在将军府吃了瘪,全怪自己人手没带够,这儿就在自己府上,结蹦了半天,那些往日跟在她身后马屁不断的人,竟成了缩头乌龟,没一个敢站出来替她撑一撑腰的。
她忽然了大势将去的预感,然一张书压死人,她只是恨云畔,恨不得咬掉她一块肉,这丫头闷声不响,真是坏到骨头缝里去了。
我三个儿女,侯府的郎君娘子全是我生的,我看谁敢发卖我!
她在叫唤,金胜玉不耐烦看她唱大戏,给个婆子发了令:把她绑起来,方便人相看。
将军府的婆子绑人是一绝,柳氏早就领教过了,她们扑上来,她就发了疯般挣扎,大喊大叫:走开!走开!倒让那些婆子片刻近不了身。
可自己穷途末路又抵抗多久,正在灰心的时候,门外雪畔和雨畔冲了进来。雪畔和她母亲是一样做派,一时情急高声斥责:我看谁敢绑我阿娘!
结刚说完,就遭金胜玉扇了一巴掌,你阿娘?你管谁叫阿娘?自甘下贱的东西!
雪畔自小娇惯着长大,从没挨过打,因此不知天高地厚,加上年轻气盛,竟然想和金胜玉叫板。
将军府来的婆子不是吃素的,见她要犯浑,一把将她押住,朝腿弯里狠狠踹了一脚,踹得她跪下,嘴上笑着:小娘子可仔细了,夫人才是你正经的母亲。你这么阿娘长阿娘短浑叫一气,失了自己的体面,叫下人看笑话。
柳氏和雪畔两个被挟制在堂上,柳氏要顾自己,要担心雪畔,又哭又喊不知如何是好。
金胜玉鄙薄地瞥了那娘两个一,真是小娘养的,一个浪『荡』样!转看见心慌意『乱』的雨畔,奇道,你怎么不和她们一块儿闹?难道你不是柳氏生的?
雨畔哭出来,呜咽着说:母亲请息怒,姨娘和阿姐糊涂,冒犯了母亲,我替她们向母亲赔罪。咱们才搬到上京,府邸刚建成就要卖人,传出去名声也不好母亲,求母亲发发慈悲,饶了姨娘这一吧,要是真把人卖了,头爹爹来,母亲也不好交啊。
金胜玉瞧这丫头倒像些体统,和那个大的憨货不一样,因此对她说话的声气也和软了些,转身在圈椅里坐下道:主母处置婢妾,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就算你爹爹来,也『插』手不得我要办的事。你大概不知道你姨娘的行径呢,贪了公账上好千银子,今日叫了牙郎来发卖她,出门的时候一件衣裳不许穿,一样家俬不许带走,我倒要看看,她昧下那些钱什么用。说着调转视线望向雪畔,你给我好了,认她做娘,你也是贱籍,头牙郎来了,你大可跟着一块儿去。你是你爹爹的骨肉,可不是我的骨肉,你要是懂得尊卑放明白些,这家里你一席地,要是犯浑,里没人,那就给我滚到外头去。你阿娘早前不也是这么对付你长姐的吗,可惜你没这个运气碰见魏国公,也没个好心的姨母收留你。就你那些舅舅舅母,只怕头一个就发卖了你,你可给我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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