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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下令,向允就服了软,连连说:郎主,别我走,我这就走。
舒国公给左右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解开他身上的麻绳,他手忙脚『乱』正欲夺门的时候,又叫了声站着。
我舒国公府是怎样的门头,想必你也知道,今天的要是从你嘴里吐『露』半个字出,小心你老子娘和你妹妹的『性』命。
向允颓然道是,临走复又向上磕了个头,方才一瘸一拐走出公府大门。
外面头正旸,晒人连眼睛都睁不开,他穿了几条小巷,走到拐角处,才见先前那个闲汉候那里。
拿眼一瞟,就知道成了,那闲汉嘿嘿笑着,压声道:暖玉温香亲近个够,你也不亏。只是没亲近过了头吧?
向允道:当然,那是公府千金,这还只是搂搂抱抱就成了这模样,要是再过火些,裆下好物件岂不是保不住了。边说边瞧瞧他手上,银票带来了?
闲汉从怀里掏出一张票据,当风扬了扬。
他一把夺了过来,带着懊恼的吻说: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今做了这样伤天害理的,将来死了要下十八层狱。舒国公待我不薄,要不是没有后悔『药』吃,我真恨不没接这个买卖。
闲汉笑着说:了了,别占了便宜还卖乖,你舒国公府每月才二两纹银,这里有一百两,抵上你好几年的进项。拿了钱,只管赎你那烟翠小姐吧,远远走开了,从此上京的再不和你相干。
向允却还是骂骂咧咧,也不知是骂背后主使的人,还是骂自己财『迷』心窍。
他又一瘸一拐走了,闲汉看着他远的身影,轻蔑呸了一声。
回身往桑家瓦子跑,那里的街道旁停了一架马车,他跑到车前恭敬叉手行了一礼,公子,都办妥了。
车内的人嗯了声,语调里隐隐带着笑意,眼下舒国公府,必定是『乱』了套了。
闲汉嘿嘿笑了两声,公子现提亲,正解了舒国公的燃眉之急,恐怕阖家上下都要对公子感恩戴德呢。
车内的人却说不急,且再等几,现急吼吼登门,人家也不是傻子。
只是有些好笑,那天假山后堵住了的路,说了那番话,以为禀报父母就万大吉了,却不想后头还有厉害的等着。十一年不至亲的信任,一定很痛苦,以后的十一年,甚至二十一年、三十一年继续如此,更会让人生不如死吧!
没有一个人信,最后只能和他相依为命,即便明夫人再不一世,除了他,又有谁能托付女儿终身呢。到时候自然低下贵的头颅,舒国公府,还不是要屈服于区区的开国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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