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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执掌了侯府一年多,该贪的早就贪了,更别提如今迎娶新主母,想从她里掏钱,她是一个子儿也不会拿来的了。
云畔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就将幽州的府邸卖了,庄子商铺她敢变卖,现居的府邸她总不敢下。她若是贪些小钱,也就不去追究她了,可是贪得过了,那谈什么脸面不脸面,将她和她那两个兄弟一起拿住扭送官府,到候可是连婢妾做不成了,只怕按偷盗论罪。
梅芬听了半晌,也有兴致『插』一句嘴了,这么说来,反倒是她贪大了更好呢。
明夫人听了暗喜,只是不敢点破,怕说了就不灵验了,笑着应了声可不是,转念又,不过这柳氏想必没蠢到根儿,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就是难为你,才成家,就填补娘家那些亏空。
云畔:我有我阿娘留下的体己,不必动用公府的钱,婆家再贴心,牵扯到钱就不好了。我这里拿一千两来,请姨母代为『操』办,是不够,可以再添置些。
明夫人:续弦而已,哪里用得那些,如今京行市,至多不过六百两,八百两已经是人家婚聘嫡女的钱了。说罢叹息不已,这江珩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这辈子换来女儿礼金,大姨姐张罗替他下聘。真真糊不墙的烂泥也有好运,索『性』诸事不管,自有人替他费心『操』持。唯一可怜的是你母亲,做了一场春秋大梦,最后剩下什么?自己辛苦经营半辈子,到底便宜了后来人。
说起这些,两下里沉默下来,云畔低擦了擦泪,哽声:但凡我有法子,也不会下策,谁愿意叫别人来顶替自己母亲的位置!做这个决定前,我阿娘灵位前占卜过,卦象应允了,我才敢放一搏。其如今的阿娘,应当已经看开了吧,与其让柳烟桥霸揽着侯府,倒不如交给一个有根有底,身显贵的来掌管。将来好与坏是命,侯府至多散了摊子,又怎么样呢。
明夫人看得心疼,伸抚抚她的肩背安慰她,好孩子,你阿娘看得见你的心,她这辈子这么苦,是惦记那个所谓的名分,岂不是没长记『性』?见大家情绪低落,忙又转了话题,笑,先替你爹爹预备,下月十八就该你哥哥过礼了。
云畔讶然抬起,是定的念姿姐姐吗?
明夫人颔首,念姿怪喜欢你哥哥的,回去就她母亲说了。你表姨母也是个爽快人,说既然小的瞧准了,那就没什么可拖延的了。托太史令推了日子,下月十八大吉,到候过了礼,我的心就踏了,只后请期,『操』办了婚事,我也好着喝媳『妇』茶,听人管我叫一声婆母呢。
明夫人是个开朗的『性』子,以前在闺阁里诸事就看得开,后来嫁了舒国公,没曾想舒国公是个比她更看得开的人。夫妻在一起生活久了,『性』情也越来越相像,什么愁绪只在心停留一柱香,过去了,就不再纠结,又展望新的前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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