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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若应了这婚书,或许不会死了罢?

苏晚将信全都放在匣子里,看见里面还有一大一小两个木偶,好奇的取出来,方才发现这两个木雕的雕工并不纯熟。

大的木雕是一个男子,轮廓有些像摄政王,袍摆上刻了「姬玄」两个字。

小小的一只木雕,脑袋光溜溜的,衣裳刻的是一件小肚兜,小肚兜中间刻有「平安」二字,能够认出是个小婴孩。

她的指腹在背后摸到一个字,心里忽然有一种奇异的预感,心跳逐渐加速,她缓缓地将小娃娃的木偶翻开,是一行生辰八字。

“怎么了?”顾淮之觉察到苏晚的不对劲,合上公文走了过来,看见她盯着手里的木偶发呆。

顾淮之皱起眉心,拿过她手里的木偶,看见上面的生辰八字,正是苏晚的生辰,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两个木偶,拿起来细看,一个是戚敏,一个是姬玄,苏晚的混在这里面,显出一些别的意味。

顾淮之眸光变幻,低声说道:“你如何想的?”

“我们都是母亲心里最重要的人。”苏晚不去胡思乱想,这三个木偶混在一起,是容易让人多想,怀疑是不是暗喻「一家三口」。

若她是摄政王的孩子,苏继鸿与母亲洞房时,便会发现母亲不是完璧,以苏继鸿的品行,必定会利用这件事威胁母亲,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苏继鸿那边并半点异样,那便只有另一个猜测,她和摄政王是母亲最重要的人。

顾淮之缄默不语,这种事情没有确凿的证据,的确不能声张。

否则污了戚敏的清白,还让苏晚陷入舆论。

“摄政王中了和你一样的毒,他除了对砒霜有反应之外,其余的药对他没有用。我吩咐刘太医,给他施针治疗,将他给扎昏过去。

刘太医若不敢帮忙,便让罗成将解药化入摄政王喝的药里面,疗效肯定不太好。”

苏晚目光落在手里的匣子上,眸子里闪动着点点星光:“我拿这个去见他,看看能否说服他。”

“我送你去。”顾淮之低声道:“今日义父咳血了。”

苏晚心中一惊:“那此事不可耽误。”她连忙将东西一股脑的塞进木匣子里,独独把她的那一个给挑出来,“我们现在就去。”

顾淮之吩咐人去套马车。

两个人直奔摄政王府。

——

摄政王坐在书案后,正在批复奏折。

罗成跪在地上,冷汗涔涔,坦白道:“主子,属下担心您的病情。苏小姐是神医,方才自作主张,带她去见刘太医。”

他艰难的吞咽一口唾沫,颤声道:“苏小姐解了顾公子的毒,一定能够治好您。”

“刘仁德告诉苏晚了?”摄政王如寒冰的声音响彻书房。

罗成心里一寒,连忙解释道:“没有!刘太医没有说!是苏小姐太精明,诈出来的。”

摄政王看淡了生死,早已倦了:“自去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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