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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幼时捉弄她,也是明着来,后头被罚也没赖过账。
但,对她的坐视不理,也是真的。
或许,他们之间的确没什么感情可言,因此,他从未害过她,也从未帮过她。
唯一一次,大概是这世打张璟的那回,多半还是因为崔元淑的原因。
她嗤笑,真是不明白,女主的光环就这么大,让得一个两个的,对她念念不忘,死心塌地。
况且要投军,现如今边境可不平静,去岁鞑靼屡次骚扰,可折腾了不少日子,就温悸这样养在京城的纨绔真去了,能干什么?
她倏地合上手中的盒子,冷声道:“就那身板还去投军,别一不小心死在外头了。”
“你看起来,并不像想让他死在外头的样子!”
谢丕淡淡道。
崔九贞一噎,“他死不死关我什么事儿,我们又没什么深仇大恨,要担心也是温家担心。”
说完,她意识到什么,有些烦躁。
“好了,回东苑吧!再待下去,估计猪都杀完了。”
谢丕好笑,只能随着她回东苑去。
不过心底那个打算让温悸死在外头的决定,到底是放下了。
还算有点儿男儿气概,若真是个只会因为那种女人放下尊严整日围着转,那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他大明子弟,本就应当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温悸的选择,没有错!
走在东苑的路上,他侧过头看还是别扭着的崔九贞,想到之前的话,开口道:“你们幼时,他常欺负你?”
崔九贞闷闷地走着,没有抬头,“我幼时性子怯懦,与他们合不来,温悸又皮,便常捉弄我。”
谢丕抿唇,“可伤着你了?”
“这倒没有,就是不大好受罢了,后来我便不常去温家了,旁人家再好玩儿,也不如我自己家,自己的院子。”
崔九贞想起来原主的经历,温悸对她实质性的伤害没有,就是太区别对待了,伤自尊。
那个年纪的孩子,怎会心里没有隔阂。
尤其是在初潮时,她那时正好在温家,裙子上染了血,被那温悸一嚷嚷,让得她在一众丫鬟主子跟前,丢尽了颜面。
从那年开始,便一年到头也不见得再去温家了。
其实,原主更讨厌与崔元淑一块儿去,大抵是因为自卑!
想到这里,她心中憋闷,温氏将原主养成这样,可真是煞费苦心了!
“都过去了!”崔九贞突地张开了笑颜,看向他,“我现下比他们活的好就够了。”
谢丕一怔,遂也轻笑出声,“方才不是有人说要记一辈子的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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