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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拐角的季斌赶忙捂住眼睛,从他俩面前飞快闪过,但眼睛没闲着,透过指缝往外瞄。
“你同事误会了。”
柳山南说得轻飘飘,好像事不关己。
池信直起身,抡起的拳头在靠近柳山南鼻尖的时候停住,“我现在就打晕你信不信?”
柳山南身子前倾,鼻尖轻磕池信拳头,视线里,他坚/挺的鼻子似刀刻一般,山根比一般男人挺拔。
“想办我就直接来,不用那么麻烦。”
“……”
当糖分经过一系列过程,促使复合胺留在脑神经键中,就会对人的情绪产生积极的影响,眼下池信的心情不错,一点都不想扁他。
再说也打不过。
“我走了。”
她站起身却被柳山南一把拽住手腕。
“干嘛?”
“你带我回去,我伤口疼。”
恢复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谈不上疼,可池信还是心软了,她手腕用力,柳山南搭着她站起来,转而胳膊攀上她肩膀。
“你……你自己走。”
柳山南眼睛向下,俯视的姿态,说:“你是医生,救死扶伤是你的天职。”
池信心一横,这就被讹上了呗?
……
“慢点儿,我是伤员。”
“再慢就成蜗牛了。”
池信瞅着地面步子缓慢,柳山南也同频跟着,这样的“肌肤之亲”异于扶老奶奶过马路,池信连呼吸节奏都要控制。
“诶?你怎么这么瘦?硌到我了……”,她假装嫌弃。
“我是精瘦,有肌肉的。”
他总是有理,池信只好闭嘴。
快走到病房的时候碰到两个小护士,跟池信打完招呼还不忘低头窃窃私语,她没解释,这样浮想联翩的场面解释也没用,她们都知道柳山南,因为那张脸,因为总有一帮小伙子来看他,尤其那个叫“齐放”的,每次探望名单必有,场场不落。
更因为柳山南逮着谁都问:“池医生呢?”
搞得池信现在也不确定他那句喜欢到底是真是假。
……
住了大半个月,柳山南终于出院了,当时池信太忙,没顾上他什么时候走。
晚上下班,池信回家给猫咪换了猫砂,填了猫粮,不太饿就没打算做饭,抱猫在床上玩。
家住二楼,外面声音听得清晰,但校园里一般不吵,所以还好,此时池信能听到的除了家长喊孩子吃饭外就剩下玩耍打闹的声音了。
“池信!”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她名字,她和猫四目相对。
“有人喊我,你听到没?”
“喵~”
“池信!”,又一声。
她翻身坐起来,跑到窗边朝下望,原来是田野和柳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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