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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这边的水域一直收成不太好，不然也轮不到我们来捕捞了。”

这些渔民靠水吃饭，每年一次的灵珠收获季都是整个年头最多收获的一次，所以这次灵蚌的捕捞对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渔民很重要，之后小舟停靠上岸的时候，姜楚还听到周围的人都在议论今天上午的收成比往年少了许多，之后上缴了采挖的珠子，渔民领了一部分灵珠，然后他就提着木桶，穿着一双草鞋慢悠悠地回家了。

渔民回村子的时候家家户户烟囱里都已经升起了炊烟，他家是住在村尾的一户，进入院子，他直接就将那接近半桶的杂蚌倒进了一个大盆子里，灌了半盆子水，好不容易从刚刚那出糗的情绪中挣脱出来的姜楚终于想起了她将要迎接的一个现实：她要被洗洗刷刷煮了！

“回来了，饭已经快做好了，别忙活了，等会我来弄！”

厨房里一个中年妇人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探出了头，看到丈夫刚刚打捞回来还在忙活，连忙喊了一句，然后就又急匆匆地返回厨房忙活做饭的事情去了，只不过渔民并没有停下来，他不知道从哪里捞出来一个破刷子，开始捡起木桶里的灵蚌洗洗刷刷，这个时候姜楚一直紧紧地闭着蚌壳，只要她不开口，谁都拿她没办法，再说了这些凡人做饭只是用一些凡火，她还就不信了，他们真能把她给煮熟！

有了这样的自信，于是姜楚就不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么担心了，还没有轮到她被拿起来用刷子洗刷，院子外就传来了噔噔噔跑的飞快的身影，三个身高不一的萝卜头从院子外挤了进来，围到了渔民的身边：“爹爹。”

“爹爹。”

“爹爹，你回来了！”

“哇，有贝壳，它们咬在一起了，是在打架吗！”

姜楚发现她被一只小手捞了起来就心声不妙，果然很快她的身边就凑足了三个小脑袋，蹲在一起嘀嘀咕咕：“它怎么不动，是不是死了？”

“它是被咬死了吗？灰灰的贝壳颜色好难看，我喜欢这个绿色的！”

“笨蛋，这个是青色！才不是绿色！”

“就是绿色！就是绿色！哇哇，爹爹，哥哥欺负我～”

“你耍赖，我才没有欺负你呢，明明是你说错了。”

……

一个孩子哭起来，都仿佛有十万只鸭子在耳边叫，而若是三个孩子同时哭闹，那简直是非人一般的折磨，好在厨房里的那名妇人走了出来，不一会的功夫就将三个孩子都哄好了，最后妇人还瞪了渔民一眼：“让你休息偏不休息，看把孩子们都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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