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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靳简寒宠了那么久,没想到会有一天,她在安抚他。
好像忽然之间悟到一件事,感情这件事,是相互的。
外面响起靳文斌发出的声响,她这安抚还没做到位,就瞬间感觉到靳简寒陡然转出了怒气,只见靳简寒抬眼望着门外客厅方向,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狂揍靳文斌。
果然,下一秒,靳简寒放开她,按她坐在沙发上:“你坐着,我出去处理,我不叫你,你别出来。”
弦歌儿立马站起来,双手挽住他胳膊:“不用,我也出去。”
靳简寒皱眉:“你乖。”
弦歌儿连连摇头:“我叫不乖。再说了,我不出去,你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万一他睁眼睛说瞎话,你信谁的?”
靳简寒毫不犹豫:“你。”
弦歌儿差点咬着舌头,还是摇头:“不,我就出去……你还记得你刚刚夸阮依名字好听的事吗?”
“……”
弦歌儿此时的状态很好,衣服完整且漂亮,头发也没有丝毫凌乱,眼睛也明亮,比靳简寒的状态都要好上许多。
靳简寒垂眉看她,无法拒绝,终于牵起她的手,紧紧牵着,带她出去。
出去时,经过卧室,弦歌儿瞥到她扔在床上的大衣,浓石榴汁洒在她浅色大衣上,暗红如血。
再到客厅,沙发上混着靳文斌的真血,血手印印在沙发上,也有石榴汁的如血浸染。
真的是很容易让进来的人误以为这是案发现场。
弦歌儿想象靳简寒刚才进门时,看到的是这样可怕的一幕幕场景,难怪他叫她名字的声音里都是恐惧。
她被靳简寒牵着手,落后了他半步,秉着呼吸抬头看他绷着的侧脸。
刚刚失控的他,渐渐恢复了镇静,沉稳地走在她前面,一如既往护着她的姿态,像披着铠甲的将军。
靳文斌已经踉跄地从地上站起来,衣服和头发都乱得不堪入目,身上脸上都是血,他这辈子都没有如此失态过,世界观都快崩了,见到弦歌儿出来就失态大喊:“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弦歌儿有撑腰的在,顿即软弱地缩进靳简寒怀里,被吓到一样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同时抬头看着靳简寒告状:“刚刚大哥进来,就说你压力大,说你将一无所有,他还要和我打赌,和我赌,对你来说,是我重要还是靳氏重要,说他想看看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想看看你会不会为了我放弃靳氏。啊,还用那把刀,就那把。”
靳简寒的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去。
弦歌儿指着地上那把还带着血的水果刀说:“大哥用那把刀边削苹果边跟我说这社会多么不安全,没有人能时刻感受到安全,还说自古以来都有替罪羔羊,我不懂大哥的意思,正要问,大哥突然就自己给自己的手心来了一刀!都要吓死我了……大哥,你到底怎么了啊?您不是撞邪了吧?”
说着就扯开靳简寒的西装衣襟,要把脑袋往他衣服里钻,嘴里念念有词:“吓死我了寒哥哥,寒哥哥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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