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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不敢得罪的新君,她曾毫无顾忌地拿着马球杆将之抽得遍体鳞伤。

  她披着深色的狐裘,面色冰白,言谈间,眼底透露出一种慑人的煞艳。

  ……她可真美。

  武官是个粗人,一时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便听见旁边的禁军统领对同时进来的另一个人冷声道:“苏统领,你约我禁军卫将官来此,可未说过让有通敌之嫌的犯人来此!”

  旁边有人劝道:“薛统领,东沧侯已承认陆大人乃是侯门遗珠,陛下病倒前还说不日有封赏,还是斋口吧。”

  军武世家出身之人,哪个没有亲朋死在两国战场上,对有西秦出身之嫌疑的人厌恶也属常事。

  被点名的苏阆然略略扫了一眼,确定相约的人都到齐了,道:“陛下已下旨,通敌之事乃是子虚乌有,她之冤屈已洗净,东沧侯府已承认她为嫡女。”

  若是放在别家,禁军可以不听,但东沧侯府却是必须要听,原因无他,本朝第一代禁军一品大统领,曾带领禁军兵达十万的军神,正是东沧侯。

  原本以为是谣传,未意东沧侯本人都认下了,刚刚针锋相对的薛统领讪讪道:“陆大人,得罪了,只是枭卫那边还未放口说你的案底已清,我等便误会了。”

  ……枭卫自然是不敢洗掉她身上这盆脏水,毕竟是高赤崖先对她父母的手,才扯出后面的事。其养父陆学廉惹上这么一桩事,多半到了年后就要遭贬,被逐出京城权力山尖,因而高赤崖可以说是与她结下了死仇。

  更重要的是……除皇帝外,东沧侯是唯一一个能调得动禁军的人。

  陆栖鸾看着那薛统领,道:“诸位所恼者,与楼下文人一样,皆是畏惧二相挟幼主以令诸侯,可对?”

  风闻谢端入左相府,谈至深夜,方才回府,二相应是就立储之事有所共识,要先将党争放在一侧,逼君立储。

  “我等区区将领,岂敢妄议朝政?”

  “好。”陆栖鸾目光微冷,道,“我知诸位不愿交浅言深,若在寻常之时,本官可与诸位寒暄到明日,可是……我现在只想说,诸位是不是把事态想得太简单了?”

  她的口气带着一种令人焦躁的迫人之意,在年长之人发火前,开始一一点名。

  “薛统领、公孙将军,两位皆是先帝一系出身,令尊都曾为剿灭前朝谢氏族裔出力。”

  “梁校尉,当年镇守朱雀门,左相之子进京为其父伸冤,装死于城门之前,本是可救的,却漠然看着左相之子重伤而死,多年来依靠帝威护佑,方才躲过左相报复。”

  “还有……”

  禁军的将领们喝道:“住口,你……你怎会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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