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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恭这一剑砍得很深,估计祖禾左腿的经脉都被斩断了。
听见他的惨叫,芳菲就知道他有多痛了,估计高长恭下手很重,她便没敢抬头去看祖禾的情况。等等——她害怕血腥,所以高长恭方才看她一眼的用意是……让她回避?
哇,这小心思简直了!
岸边众人一片唏嘘,但并未有人像之前那样慷慨激愤,反而有些胆大的人拍手叫好。
大部分女子都回避了视线,只有郑蕤目不转睛地盯着高长恭的身形,不错过他任何一举一动,仿佛对人下狠手也依旧风雅。
这一剑下来还不算完,卫玠挥舞着长槊手脚并用,将祖禾的双腿架在长槊上用力一折,骨头断裂的咯吱声芳菲都听到了。
祖禾这回是爬都爬不起来了,只得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着。
两人同时将武器扬手一抛落回架子上,看都没看祖禾一眼,拍拍手扬扬袖转身就走下了擂台,围观的人自动往两边分散开,给他们让出一条道路。
比武招亲一事算是已了。
而教训祖禾的人是高长恭,届时若被其父记恨,郑家也不会受连累。
“殿下!”
就在高长恭要与卫玠走回芳菲身边时,郑蕤忽然急切出声唤住了他,连带着郑元德也追赶上来:“兰陵王请留步!”
看见高长恭停步,芳菲就知道教训完祖禾,今日这事也还不算完。
万众瞩目之下,高长恭缓缓回过身来,郑元德已行至他跟前,在郑元德向他行参拜之礼后,高长恭也向其微微颔首致意:“不知郑太守还有何事?”
说着他便看了眼跟在后面的郑蕤,估计已经明白他们意欲何为,但他并未多言。
郑元德似乎有些为难,但看见女儿那憧憬的眼神后,他只得硬着头皮开口:“殿下,祖公子已被您击败,现下……您是擂主,今日这比武招亲的规则,臣不敢不遵守……”
高长恭击败了祖禾,若无人应战,按理来说,他便要被招为郑家女婿。
可高长恭的本意并非如此,他只是出于看不下去祖禾的所作所为,在别人都不方便出面时,他来给祖禾点教训而已,旁人都能看出。只是现在得罪了祖禾父子,以郑元德而今的职位不足以与之抗衡,若是能与当朝皇帝的侄子结姻,祖禾父子对郑元德多少都会有点忌惮的,关键是——郑蕤喜欢。
而且比武招亲的规则本就是胜者为婿,以公众百姓为证,任何一方都不得反悔。
卫玠也明白郑元德的用意,当即便笑着一语戳穿:“怎么,郑太守这是要将郑娘子强塞给我们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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