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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尽量不去看那小青年的断臂,心境也就平和了许多。
那粗壮青年生得很是圆润,头戴银冠,衣着华丽,一看就是位有来头的人物。台下有人对其不满,却也只敢小声议论,而不敢明面上斥责那粗壮青年。
水榭的帘纱被人一把拉开,一位姿容绝佳的少女大步走了出来,一脸怒气冲冲,指着粗壮青年大喊:“你怎能将人伤得这般重?”
显然,佳人也被粗壮青年这一举动给惹恼了。
其他人也跟着从帘后走了出来,皆是面色愤然地盯着台上的粗壮青年。
“哟,这位就是郑太守家的小娘子?生得果真是风姿绰约!”粗壮青年见到了如花似玉的少女,面对她的责问毫不在意,反而笑得眉飞色舞,“这规矩上也没说不能伤人或是杀人吧?莫不是小娘子想反悔,所以才故意替那人抱不平?”
“擂台比武,点到为止,而你——”
郑蕤仍旧怒火冲天,眼看台上青年的脸色越发阴桀冷厉,她身旁一位稍显老态的中年男人忽然拉住了她,眼神示意郑蕤不要再多言。
看那男人的神色,似乎是有所顾忌。
郑蕤虽万般不情愿,却还是跟随父亲回到了水榭之中,不再声讨台上青年。
芳菲看出他们不是藐视生死,而是畏惧,畏惧台上的粗壮青年,于是极为不爽地盯着那人问道:“这人是谁啊?太嚣张了吧!”
能让郑家都忍气吞声,可见这人来头不小。
若非芳菲不会武功,还真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
“祖珽之子,祖禾。”
如芳菲所愿,高长恭给了她解答。
“祖……珽?”芳菲循着这个名字细细在脑海里回想,猛然发现这确实是个大人物,当今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啊!
他并非出身世家,但却很受高湛恩宠。
其颇有文采,但品行不佳,如果芳菲没记错的话,高长恭的长兄河南王之死,就是祖珽与另一个奸臣向皇帝进谗言而导致的。朝中上下无不忌惮他三分,若是招惹了祖珽,自然是没好果子吃。
难怪了,有如此强硬的老子,可不得把腰板挺直么。
郑太守都不说话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再对粗壮青年指指点点。接下来还是有好几个不怕死的想高攀郑家的人上台挑战,但皆是上台之前活蹦乱跳的,下台时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的,基本没有健全的人下来。
那祖禾是习武之人,而上台打擂的基本都只是些平民百姓,根本不敌祖禾。
最后一个上台与祖禾对决的人,在知道自己无法取胜对方后就开始求饶,希望结束这场对决。
但祖禾不为所动,仍对其拳脚相向,最后一击直接将人打飞摔在水岸边的人群里。人群炸开了锅,立即往旁边靠拢留出一块空地,那被打飞的人脸朝下趴在地上,挣扎了一瞬之后就没了动静,旁人亦不敢上前查探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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