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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曜渊每次用法术生的火总是频频被风吹灭,被洛桑一个劲地嘲笑,或者洛桑够不到树梢上的果子时,硬是不用法术非要让曜渊抱着她去摘果子。
再比如曜渊虽然看上去冷冰冰脾气又臭的样子,但每次洛桑摘果子时却很听话地抱住她的腿将她高高举起来。
慢慢相处久了,洛桑就发现曜渊脸上除了冷漠之外,偶尔也会出现一些别的表情:比如看她犯傻时候的无奈,偶尔被她调戏时的窘迫和羞涩,在她语出惊人时候的怔愣,或者是被她逗笑时眼里稍纵即逝的笑意。
洛桑在和曜渊日常互怼偶尔闲聊人生的这些天里,曾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两人被困在这里一辈子也不是什么坏事。
直到他们在转了许久之后,又转回曜渊当初手上挂的那棵树下时,洛桑才难得地沉默了一瞬。
曜渊看着那棵十分眼熟的树蹙眉,“我们是一直往东南方向走的,不应该会再回到这个地方的。”
洛桑叹了口气,直接靠着那树坐下,“要么是我们走着走着不小心拐了弯,要么便是这树兄一路跟踪我们呢。”
她身后的树木被风吹得不经意间抖了抖树叶。
曜渊问她:“你想到什么了?”
洛桑顿了一下,摇头,“暂时没想到,不过天色快黑了,先坐下来休息吧,我把我乾坤袋里珍藏的两壶好酒拿出来给你尝尝。”
曜渊习惯了洛桑这几天走走停停,随心所欲的样子,没怎么犹豫便陪她坐了下来。
能被洛桑藏在乾坤袋里一直舍不得喝的,自然是年代久远的上好美酒,酒壶一打开的时候,浓烈的酒香便扑面而来,只叫人闻一下便醉了。
洛桑分了一壶给曜渊,自己先尝了一口,然后长叹一声:“美男在侧,美酒在怀,真是人间极乐啊。”
曜渊皱着眉喝了一口,只感觉浓烈的酒香直冲鼻腔而去,呛得他整个人有些上头。
他实在不懂这般辛辣且浓烈的酒好喝在哪里。
不过看着洛桑默不作声地喝了大半壶依旧安然无恙的样子,曜渊便也学着她的样子一口接一口地喝了起来。
平日里总是喜欢在曜渊耳边叭叭个不停的洛桑喝起酒时陷入了难得的沉默,她微微仰头看着层层叠叠的树丛中透出来的细碎月光,一动不动地陷入了沉思。
在幻境里兜兜转转这么多天,也该是个头了,等出去之后她跟曜渊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能像现在一样毫无芥蒂地坐在一起了。
洛桑转过头,想跟曜渊说话,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将那一整壶的酒喝得干干净净,现已经被醉意醺得睡昏过去了。
细碎月光中,洛桑看到曜渊平日里冷冰冰的脸在酒意渲染下出现似有似无的红,显现出难得的温顺来。他卸下了浑身的防备,以一个舒适的姿势靠在树干上睡得安静,全然察觉不到洛桑对他肆无忌惮的打量。
洛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得出了神,在某一瞬间,她忽然像被下了蛊一样,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在曜渊的脸颊上印下轻轻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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