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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书生见从她身上榨不出什么油水,就带她离开了云城,后来辗转来到秦淮,书生又勾搭上了一名歌女,就把她抛弃在这里。
孙寄芙身上没有银子,只能在画舫做了舞姬。本来可以托人往家里带个话的,但她觉得羞耻,又怕家人不理会她,竟然咬咬牙做了两年舞姬,也硬着头皮没往家里去个信。
却不知家里人悬赏找她,早就找疯了。
后来还是遇上燕惊鸿和谢寒宿二人路过云城,闲来无事接了孙家的悬赏,去帮他们找人。一路追踪,兜兜转转居然又回到了他们三年前刚刚离京时就来过的秦淮河。
找到这里就断了线索,只从一家客栈老板那里打听到书生把孙家姑娘一个人扔在这里就离开了。
一个无依无靠的妙龄女子,在秦淮能做些什么,倒也不算难猜,往秦淮河上去寻就是了。
不过这十里秦淮,最多的就是舞姬和歌女,想找人也不算那么容易。
别看谢寒宿在孙家人面前一副冷情冷性连话都不肯多说的模样,但他帮忙找起人来很是有毅力,硬是凭着一副不怎么真切的画像从茫茫人海里揪出了孙寄芙。
他们怕弄错了,传信回去让孙家人空欢喜一场,打算确认后再行通知孙家。
他们试着打听这位姑娘的身世,但这种地方,每位姑娘身后都有真真假假的悲切故事,孙寄芙大概也给自己编造了一个,两人打听出来的东西和孙家小姐完全对不上。
燕惊鸿当然不会放弃,自告奋勇要以舞姬的身份潜入画舫,但谢寒宿看了她仿佛大鹅抽风般的舞姿,实在不忍心她在众人面前丢脸,便代替她进了画舫,做了琴师。
进去之后就开始套路孙姑娘,动不动就在她面前“我有一个妹妹,我们多年不见,我好想她”,谢寒宿虽然自己常年容色冷淡,但编起故事来,轻轻松松就把孙寄芙感动地落下泪来“我也有一个哥哥”。
行了,稳了。谢寒宿干脆留在这里盯着她,免得事到临头再生变,燕惊鸿则去通知孙家人,如今终于让这对儿阔别两年多的兄妹再次见面,也不枉他们一番折腾。
眼前的兄妹两个正在抱头痛哭。
孙公子要带孙寄芙回家,后者一边哭得梨花带雨一边点头。
孙公子给她披了件衣服,扶着她上了马车,又来给二人送上银票,并再次行礼道谢:“两位请一定随在下回云城,让我孙家好生招待一番。”
两人本就居无定所,四处云游,闻言也没什么异议。
孙公子便请两人上了马车,孙寄芙已经哭得晕了过去。
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又不好冷落两位恩人,便向谢寒宿搭话道:“在下尚不知这位公子姓名。”
此前与他沟通的一直是燕惊鸿,他没怎么和这位看起来就很冷淡的男子交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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