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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世便是这么想的。当然后来证明她也有不当之处,她在明知道陆瞻不是坏人,而且她也不可能逃离婚姻枷锁后时,应该尝试把日子过得更和谐,但这份低头无关情爱。一个人的尊严除了在生死面前可以适当妥协,其余都不值得让步。
旁边陆瞻望着她俩轻咳了一下:“扯远了。母妃往下说吧。”
王妃微敛目,接着道:“其实他怀疑我倒罢了,他心里怎么想我我也拦不住他。但他说旸儿死之前曾听侍卫说我曾经跟太子私会过,我却不明白他为何既不来问我,也不去寻太子求证?他没有任何证据,就一根筋地冤枉我十几二十年,他为什么不闹开呢?难道他想闹开,我还能不奉陪么?
“我嫁给他,便是抱着经营好晋王府的目的来的。我扪心自问,在妻子和主母的位置上我没有任何愧对他之处。对他的侍妾和庶子庶女我没有任何亏待。他的王府能够在世人嘴里留下良好的口碑,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作为建立在利益上的联姻夫妻,我认为我已经仁至义尽。我着实没想到即便如此,还是被他阴阴猜疑了十几二十年,而更可笑的是他自己还一副高高在上把大度宽容施舍了给我的样子,他既不找我求证,也不去宫中或者杨家告发我,那一刹那间,我就有种模糊的感觉,他也许并没有我想象中精明,因为如果他够精明,又怎么会如此窝窝囊囊,前怕狼后怕虎,连求证都不敢?
“倘若我是这个凶手,既然都已经快把当年的知情者都杀光了,还会任凭一个对他不忠的女人占据在这么重要的位置吗?有了我不忠的证据,他就足能高高在上地要挟我及杨家了!”
宋湘看了眼陆瞻,随后收回目光微微点了点头。
晋王妃这番话确有几分道理,前一世的晋王是一副和蔼可亲仁厚长者的样子,确实看上去有些像运筹帏幄大忠若奸的恶徒,这一世他种种行迹浮上人前的时候,各种算计就小家子气起来,心思都花在他眼眼子跟前,反而显得他手段不够看了。
虽说仅凭猜测还是不能认定晋王双手就是干净的,但最起码,对于背后还有一拨人潜伏生事的猜测可以认真对待起来了。
“我竟想不到此人会是谁?若是两位王叔,他们年纪也对不上。”陆瞻凝住了眉头。
宋湘略默:“若是他们,也不一定就得年纪合适。皇子们跟他们母亲的利益都是息息相关的。”
“可是安淑妃和俞妃有那个实力吗?”
这个宋湘也说不好。想到安淑妃的刻薄,俞妃娘家的怂,要说就呆在皇帝眼皮底下的他们能有筹谋十几年的大阴谋的本事,应该还是有些费劲。但是不防碍他们有帮手啊,秦王汉王这两个,随便哪个登基,那带契的可就不是三五几个人,而且要办成这么大一件事,也是需要许多人的。皇子的身份是现成的旗帜,他们只要竖起来,不会没有人下赌注的。
她凝思片刻,忽然想到:“方才母妃提到何桢,我想起来了,咱们还请了杜爷爷给何琅看病,也不知情况如何?何桢与骆容是至交,何桢至今还收藏着骆容亲制的信笺,他未必对骆容的情况不知情!”
“没错!”
陆瞻点点头,两眼也绽出了光芒:“看来我们接下来还得去趟何家了!”
王妃也道:“你们抓紧去趟也好,再有三日,就得出发去围场了。”
宋湘扭头看看天色,说道:“现在去还来得及!咱们才从沈家出来,索性连衣裳都不用换了。”说完便快速拿起搁在旁侧的披风,屈膝行了个告退礼后就走向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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