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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的几个老仆妇脸上都是被指甲挠破的血道道,可来的这些人算起来都是徐家的长辈,她们又不敢真的下狠手去拦,只能半阻半挡得放了他们进来。
冲进卧房见老夫人倒在地上,几个偏支的夫人蹬蹬几步跑了上前,抓着徐老夫人的头发使劲扯,徐老夫人痛得惊叫连连,赵姑姑怎么拦都拦不住。
老夫人痛得护住脸却护不住身上,被这群隔房妯娌在腰上捏了好几下,顿时扯了嗓子惨呼道:“你们、你们放肆,我好歹还是徐家的家主……你们撒泼也不看看地方!”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这么说,一位徐家偏支的老夫人登时甩了她一个大耳刮子,怒声骂道:“呸!你个老寡妇,一个外姓的破落户,也敢霸着家主的位置不放!看在公主的面儿上,老娘我忍气吞声忍了这么多年。如今公主都休了你那不长进的孙子,你还配当家主?”
旁边的两位偏支老妇人朝徐老夫人腰上、肩膀上的软肉恶狠狠地拧去,“我家出了什么事的时候,你个老虔婆关着大门幸灾乐祸。如今你家做了亏心事,我们还得受你们连累!你个老虔婆,真真是黑了心的!”
一位老妇人啐了徐老夫人一口,她一向良善,再多的恶态却是做不出来了,转头又哭道:“可怜我家孩儿寒窗苦读二十年,总算半只脚踏上了官场,如今却要被抹了官儿,可怎么是好哟?”
几位偏支一脉的老大爷有的不好意思跟一群女人吵,退出了卧房门外;也有的,却是跟着自家夫人骂骂咧咧,字字句句都跟刀子似的,恨不得从老夫人身上刮下一层皮。
老夫人哭得哎哟哎哟的,头发散了,外衣也被扯开了,就连里衣都被扯的皱皱巴巴的,又羞又怒身上又疼得厉害,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
几个偏支老夫人更是下了死手,听着老夫人的惨叫总算畅快了些。赵姑姑拼了老命推开两个偏房老夫人,“咚”得一声跪在她们面前,又“咚咚咚咚”得磕了好些个响头,护着主子大声道:“老奴给几位夫人磕头了!求求你们放了老夫人吧!”
徐老夫人难得有了两分硬气,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扯着赵姑姑的衣襟就要把她拉起来,绷紧嘴角喝道:“雅涵,你给我起来!哼,我好歹还是徐家的家主,欺辱家主这是重罪!便是告到官府去她们也没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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