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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绵昨天没听他说,不过还是把人叫起来了,“那也该起来了,一会姐姐是要来找咱们说话的,我看她昨天晚上肯定还有事情没说清楚呢。”
沈绵推了半天,江星列才不情不愿地起来,两人睡得早,都不困,江星列就是不想起来。
果然沈绵吃完早饭之后,江初月就抱着亭哥儿过来了。
她听说江星列调离六部一事,有些惊讶,凭弟弟的才能,自然是担得起大任的,调任大理寺实在是屈才。
但毕竟是朝中的事情,她不好开口,何况这次回来,江初月是想说说江家的家事。
“星列,你们夫妻两个,是想和母亲打擂台不成?”江初月道。
沈绵下意识看向江?星列,有些忐忑。
江星列神情严肃,道,“姐姐,母亲的脾气,咱们都是清楚的,她一向厌憎分明,又固执己见,我和绵绵的婚事惹得母亲不满,我们想与她亲近,也没有办法。”
江初月皱起眉头,“你说母亲固执,我看你和母亲一样固执,亲生的母子,难道还有隔夜仇不成,你难道不会伏低做小,求得母亲谅解?”
她看着沈绵,想让沈绵说些什么。
然而他们姐弟争执,沈绵又该从何说起。
江初月道,“沈绵身为儿媳,起码晨昏定省的礼数是不能免的。”
沈绵揪着手里的帕子,依旧一言不发。
江星列道,“是母亲不让她去的,前几日母亲说不舒服,她想去侍疾,是被嬷嬷给撵出来的,母亲她想眼不见心不烦,我们只能从命,姐姐你别为难沈绵,你认识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她就是给人卖了还要倒贴钱的,没什么心眼,我知道你是担心母亲和我关系不好,但是你也见了,母亲一心想给廷芳找个世族的淑女做儿媳妇,她因此对我们夫妻不满,我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江星列不想和自己的姐姐争执,姐姐向着母亲,他当然也不会把母亲摆在仇敌的位置上,然而要让母亲满意,那确实不可能。
江初月一时间哑口无言,她看着沈绵,“你是怎么想的?”
“我的性子,未成亲前姐姐和母亲就是知道的,我大半时间都在书房,故意和谁争执这样的事情,我是万万不会去做的,我如此出身,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沈绵看着江初月。
淑和郡主不屑跟她争执,连带着对江星列也不满意,他们二人又能做什么。
说句不好听的,母慈子孝,他们夫妻不是孤拐的人,自然会孝顺母亲,可是淑和郡主也该有做母亲的姿态才对。
江星列其实并不认同沈绵的话,淑和郡主不喜欢她,其实不见得是和出身有关系,她是对自己不满,因为他没有按着母亲的安排一路走下去。
就像下棋的时候,棋子突然不听话,下棋的人当然不高兴。
江星列道,“姐姐且放心,母亲就是有些别扭而已,没有姐姐想得那么严重,我和绵绵更不会对母亲不孝。”
江星列这样说,江初月也不能再说什么,母亲不满的根源在沈绵身上,但沈绵已经是静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了,这是没法更改的事情。
“也罢,到底是你和母亲的事情,我会多劝解母亲的,你和沈绵也要常过去和母亲说话。”江初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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