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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向静国公,“好啊,合着我这么些年花了这么多心思,让静国公府门庭风光,还碍了你的眼了!”
静国公也是头疼,“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知道你辛苦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说啊,我听着呢!”淑和郡主回道。
“我是让你体谅着点儿子。”静国公放轻了声音。
“要不是你不争气,我至于把星列送到那个狼窝吗,”淑和郡主擦着眼泪,“我有什么办法,公爹和婆母先后去了,我娘家空王侯之名,帮不到咱们家就算了,还是个大麻烦,你信不信,要是静国公府哪一日式微,这上上下下百口人,还是江都老家的人,全都是砧板上的鱼肉,我生在皇族,难道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可我有什么办法。”
江星列还是不说话,静国公府道,“来劝劝你母亲,你别怪她。”
“我没有怨怪过母亲,只是除了沈家的二娘子,我谁都不娶,我不会让静国公府倒下的,这和我娶沈绵没有关系,母亲,如果静国公府哪一日被皇家厌弃,我就是尚公主又有什么用,您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若是母亲真的想用我的婚姻换静国公府的安稳,我明日就去求娶明仪公主,您觉得如何,皇后娘娘要是知道,指不定多高兴。”江星列道。
江星列很少和母亲淑和郡主争吵,他永远赢不了。五岁的时候,他不想去陪太子读书,可是母亲说了,我这是为你好,为你的前途,为静国公府的前途,他听话。
后来被留在皇帝身边,整日战战兢兢,如临深渊,他想跟母亲诉苦,可是母亲每次宴会时,听着别家夫人的恭维,笑得合不拢嘴,他一个人受了那些事情。
就算陛下性情温和,那也是皇帝,他都不知道那一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可他能怎么样。
“算了,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淑和郡主垂下眼眸,也不再哭了。
“母亲,我知道您想什么,”江星列看着自己的母亲,道,“您有无数种方法让沈绵进不了这个门,甚至让她身败名裂,她进了这个门,您更有理由处置她,甚至让她竖着进来,横着出来。”
淑和郡主的瞳孔骤然一缩,剧烈地喘息起来,江星列道,“您知道吗,沈老爷子看出我的心思,人家先说了这么句话,八字还没有一撇,就说到了生死。”
“你就这样想你的母亲吗,星列。”淑和郡主淡淡地说。
“我了解母亲啊,我太了解您了,”江星列的目光转到窗外,蝉鸣穿过门窗,传到了三人耳中,在寂静的深夜里越发明显,“我敢与天争,也不想和我的母亲争,我一定会输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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