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42页(1 / 2)

加入书签

是天雨流芳箭!

周围一片惊呼。

他们只听说过卺朝一位魏姓将军曾用此箭法取过敌方将领的首级,力道之大,贯穿对方头颅不说,还命中其身后主将,再接连数发,灭了敌方所有的将领。

可那已经是七年前他最后一次为卺朝出战的事了,何况他们都未在战场,谁也没有亲眼见过。

魏登年便如当年的那位将军,连发十箭,只用了半个来回便结束了比试。靶上红心只有一支羽箭,以及底下一分为二的一堆木屑。

练兵场安静了片刻,谁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一个老兵站出来,说会射箭只代表六艺中的一艺精湛,是不是好兵还得再来一轮。

底下新兵为他抱不平,赢了就是赢了,哪有什么第二次比试的说法。魏登年却是干脆地应了一声“好”。

要么不比,比了便要叫所有人服输。

仪态端方的男子拿起长刀来像是提笔挥墨,一股子都城里养尊处优的书生气,甚至费力地咳嗽起来,那弱不禁风的身板简直让人担心他舞不动沉甸甸的军刀。

将士们狂笑不止,原先被他箭法震慑住的老兵们也重新露出些轻蔑。

可是书生动起手来却成了修罗鬼刹。他手腕腾挪了那么几下,仿佛只是拱手作了一礼,老兵便跪在地上被制得动弹不得,纵是憋红了脸,双拳也再难使出力气来,似被一团棉花束住。

魏登年嘴角勾起个弧度,礼貌道,请大家一起上吧。

语气还是如往常那般温和,可再没人觉得这是客气了。

老兵们面面相觑,人群中冲出来三四十个不服气的。

书生手里的狼毫成了镰刀,刀刀割人首级。

无人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那些冲上去的人全在半炷香里倒在了他的脚边,虽然不及要命的程度,可是手脚不是骨折便是脱臼,要养好怎么也得折腾个把月了。

越是前些日子调笑魏登年大声的,越是伤重。

若只是赢了这些人倒也还好,魏登年还把原先手底下那些输了比试的新兵的惩罚,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五个人,一百五十军棍。

于是新兵们看着本就身子孱弱还被打得鲜血淋漓、中间两度昏死过去的魏登年,哭得比自己赌马斗蛐蛐输了半副身家还悲痛。

刘悬看不下去要人停手,可魏登年不肯;老兵们下不去手,魏登年也让继续;新兵们跪成几排哭得鼻涕冒泡,争着认错求罚,魏登年全部不理。

用兵之道,兵战为下,心战为上。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