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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悬一掌把面前的椅子拍散了架,冲到郁金面前怒道:“解药拿出来!”
“奴婢从未听夫人说过有解药啊。”
李颐听道:“拖下去打死!”
郁金哭喊道:“奴婢在夫人身边伺候多年,要是有解药奴婢一定知道,真的没有解药啊!”
“这毒可有名字?”
“叫……叫无息。”
这名字十分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
李颐听盯了她半晌,郁金眼泪都吓出来了不似有假,最终李颐听还是叫人押了她下去。
她一边给刘悬写了封手令许他独审,看能不能从周家人身上挖出解药,一边全城寻医。
重赏之下必有勇者,只是魏登年所中之毒实属罕见,几番问诊下来,郸城竟然只有一位老大夫听说过此毒——正是刘悬此前去医馆求助的那位。
“无息之毒从外邦流入,由于异常昂贵,故而逐渐从市井消失。不知这毒从何而来啊?”
李颐听终于想起为何这毒耳熟,从前她当郡主时也曾在宫里听过。
她想起那根翡翠簪子,也像是宫里的东西,可一个小县丞怎么能接触得到宫里的物件?
她敛神道:“大夫可有解法?”
老大夫叹了口气,他也并未见过此毒,疗法皆是古籍所记,并不保险。
李颐听道:“无妨,大夫细说便是。”
无息之毒温和,分量重时能够致命,若是分量细微,便是三年五载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是毒性会一点点消磨吞噬服毒者的身体,毒发时只像普通风寒,都是些虚弱咳嗽吐血的症状,但毒素累积到一定程度便会开始健忘痴傻,武功全废,且到那时,毒性已经融入骨血,查不出任何症状,最后咳血而死。
这毒最适合用于宫里面见不得光的勾当,是以名曰无息,无声无息。
解毒却比服毒痛苦百倍。
魏登年中毒多年,毒性已然入骨,解毒也十分费事,需分五年治疗,每年服用两次解药。
服药者五感会失其四,清理毒素时全身疼痛异常,如同骨架拆卸重组,忍上五个时辰方能缓解,就算是体格健壮的成年男子也会痛不欲生。
许多人挺不过这关,干脆选择了自缢。
知道疗法的时候,李颐听一颗心仿佛被狠狠揪住。
魏登年身上那些病症全部有了解释。
她忽然急急问道:“这毒如此磨人,若是此人还练武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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