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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轻轻推开,虽然来人已经小心翼翼,但周围太过安静,哪怕一点声响在寂夜里也清晰无比。
魏登年伸手摸出枕下的匕首藏进怀中,放缓呼吸,仍然一副熟睡的姿态。
那人却没有径直走向他,而是先点亮了昏黄的小灯。
觉察到光亮的一瞬,魏登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下一刻,身上的被子就被人掀开。
他猛然睁眼,沉沉戾气在看清面前人的那一刻缓慢退散。
“郡主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李颐听道:“我要来干的事情,只能深夜来。”
她假装没看见他藏进身侧的匕首,拉开领口的红结摘下披风,又麻利解开了短袄上的一排盘扣,把短袄脱了扔开,露出里面毛茸茸的马甲和素白的中衣。
“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魏登年那张少有表情变化的面孔上出现了一丝波澜,好似面具崩开了裂纹。
李颐听:“你别愣着,你也脱啊。”说着,竟向他走过去,上下其手地开始剥他的衣服。
“你疯了?”魏登年阻止她的声音开始发颤,撑着手臂想下床,却被横空出现的一只手按上他的胸膛,一把给推了回去。
他日日饥一顿饱一顿,力气现下还没一个女子大,居然真的被她按在床上扒了外衣。
细白软嫩的手在魏登年身上游走,他整张脸憋得发红,羞急得身体发抖,咬着牙气急败坏挤出一句话:“你这种无耻的行为要是被人发现了,是要被浸猪笼的!”
若是方才死气沉沉的面具下只出现了一道裂纹,此刻便是被震得粉碎掉得干净,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丁点儿十八岁少年的鲜活生气来。
魏登年手忙脚乱地压着自己仅剩的单薄衣物,却阻止不了李颐听脱自己的衣服。
听到压在身上的人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响,他深恶痛绝地闭上眼。
“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强行逼人做这种事!”
“……”
“好,我便真的相信你是喜欢我的,但这种事要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
听到李颐听动作未停,他紧紧抱住自己:“郡主!郡主听我说,强扭的瓜不甜啊!”
话音刚落,手被人从胸口硬生生抓起来掰直了,人也被扯了起来,背上一暖,多出件柔软的马甲来。
压在他身上的娇软身躯也退了下去。
魏登年错愕地睁开眼,李颐听已经退到了床边开始穿衣服,她穿在中衣上的那件白绒绒的马甲已经到了自己的身上。
昏黄的小灯被钻进屋内的寒风吹得忽明忽暗,晃过她憋着笑的清丽容颜。
魏登年终于明白,脸从红转白,又从白转红:“我我……我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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