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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思勰并不是随口说这个故事玩,她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替四皇子再出一份力。四皇子与当初的朱标,何其之像。而且她说的故事,在她看来是真的,但是在皇帝听来却是胡编乱造、大逆不道,如果坐在容思勰眼前的不是一个末途帝王,容思勰也不会说这些话。
她等了许久,皇帝没说话,她也不说。
阳光照入殿内,袅袅的香烟在阳光中轻轻地飘着,皇帝的话也像这轻烟一般,低不可闻,倏然而逝。
皇帝在问:“四郎他,还活着吗?”
容思勰突然感到心堵,相比于帝王,这句话,更像是一个父亲问出来的。
可是容思勰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沉默。
但这已经够了,皇帝看出了答案,缓缓笑了。
这个帝国至高无上的权力啊,就是这样一代又一代轮回。他当年争夺帝位时,也曾无所不用极其,等到了他的儿子,依然还是如此。
皇帝的笑声弱下去,他用帕子捂住嘴,轻轻咳了几声,放下帕子后,上面已经染满了鲜血。皇帝却对此浑不在意,只是说道:“既然你说仁君方可治国,那就证明给朕看。”
容思勰愣了一下,心中既惊又疑,皇帝想做什么?
“无诏围京是造反,四郎就算带了人,没有诏书,恐怕也不好带入京城里来。”皇帝从枕下的暗格里拿出一柄诏书,递给容思勰,“把诏书送到四郎手上。既然他要争,我这个做父亲的,总得给他一个光明正大和老大争夺高下的机会。”
容思勰双手接过诏书,还要再问,就发现皇帝已经晕过去了。
她轻轻展开,发现明黄的布帛上,写着“朕自感时日不久,特命四皇子容颢泽率军入京,镇守京师,以备不测”的字样。
她愣怔了片刻,连忙从地上站起来。
皇帝晕过去了,她成了皇帝昏迷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而且现在手里还拿着一柄起兵诏书。
这哪里是诏书,分明是催命符!
容思勰心里警铃大作,她连忙把诏书塞到袖子里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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