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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离池心里虽然隐约有这方面的想法,却没有明确的将它表述出来的思路。

感受到离池那里传来的暖意,少女舒适得眯起眼睛,像只餮足的猫咪。

若不是碍于影响,与在三个男人间端水,否则她真的想离离池再近一些。

他长手长脚,单纯论臂长,怀抱绝对能将她完整地包裹住。

谢孤容盯着眼前的师弟师妹,满心如何棒打野鸳鸯的琢磨。

就在此时,一直对弟子明争暗斗保持沉默的月微尘忽然开口。

“沉鱼。”

“嗯?”

“感觉如何?可有不适?”

“没有呀。”沉鱼睁开眼睛,满脸写着天真无辜,“顾问好像就是想给我净化一下阴煞之气。”

谢孤容冷嗤一声。

那慕如镜只差把手长在沉鱼身上了,他这傻乎乎的师妹还没看出来。

“无妨。”月微尘温和地说道,接着上前向她走来。

沉鱼呆在离池身边不想挪窝,倒是离池第一时间如同被侵入领地的猛兽般,脊背微微弯曲,露出獠牙,随时准备向敌人发起致命攻击。

换做平时,月微尘或许还有心情逗弄一下自己的小徒弟。

但此时,此刻。

银发祭司修长的手指,轻快地自沉鱼发间轻触,随后离开。

他稍稍蹙眉,对离池说道:“这朵花枯了,你怎也不提醒沉鱼更换?”

沉鱼被他挡着,没有看见,只心里悄悄嘀咕,怎么一个两个都爱盯着她的头发来。

也是哦。

月微尘和慕如镜,似乎都很喜欢她的头发,一个送了她发带,一个喜欢玩弄她的发带。

莫非这是他们的什么特殊癖好?

作为一个负责任的专员,沉鱼立刻将这条珍贵情报记在自己的小本本上,随时准备深入调查。

只有离池看得清楚。

那朵开得正鲜艳的灵花——没错,那是以慕如镜自身灵力凝结而成,他早便看其万般不顺眼,只是沉鱼觉得冷,他优先决定为沉鱼取暖,才暂且放下解决那朵讨厌的花。

可一直对争风吃醋毫无反应的月微尘,此时却突然动手了。

并且不动手则已,一旦动手……

那朵娇艳清丽的黄色灵花,就这么在祭祀指间转瞬枯萎凋零。

而祭祀若无其事地将花朵递到沉鱼眼前。

“这样脆弱的花,怎可能在镇危峰顶生存,慕顾问未免考虑得过于不周全。”月微尘平静道,“并非每一束花草,都能有净瓶这样的法器保护。”

说罢,他淡淡抬眼,看向了高台之上。

手持净瓶,面容秀美似观音的圣洁青年,也若有所感地垂眸向下。

两者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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