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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过去所有他想不明白之处,一下子都明白了过来。
为何他成亲后,欢儿便常与他闹别扭,而且,细细想来,所有争吵的点,无非就是关乎到两人的终身之事。
想清这个关节,项竹忽然扶膝笑了,笑容是那么的无力。
枉他做生意多年,阅人无数,居然没能看明白小姑娘的心思!被义父女这层身份障了眼。
忽就觉得,这两年彼此之间所有的矛盾,都是一场笑话,一场误会。
如果打一成亲,便告诉欢儿他娶亲的真相,他也不必做两年的孤魂野鬼,而她也不必难过那么久。
欢儿虽是他的义女,本不该有这种感情,可是她是他唯一的陪伴,他愿意包容她的感情,一直陪着她。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说什么都晚了。
想到此,也不知为何,项竹的心骤然一疼,牵动肺腑,一阵剧痛传来,不由蹙眉,伸手捂住肋骨。
“义父!”沈欢忙去扶他:“我去给你拿药。”
她慌乱的在柜上四下乱找,而与此同时,高姝画走了进来。
高姝画从宴会回来,见西厢的门开着,便觉得不大对劲,果然一进来,就看见沈欢在屋里。
她忙含了紧张的神色,上前一把紧紧握住项竹的手:“谦修,你可还好?又疼了吗?我不该去宴会的,应该一直守着你。”
沈欢闻言回头,他们紧握的手刺痛了她的心,立马别过身子去。
项竹见此,用力一拽,从高姝画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奈何沈欢已经转过身子,没能看到这一幕。
沈欢的心噗噗直跳,她强笑着说道:“那……那义父,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着,慌不择路的逃出了。
项竹看着她的背影,不免气急,起身便想去追,奈何五内又是一阵剧痛,扯得他瘫坐回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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