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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项竹狠一狠心,拉开门疾步走了出去。
沈欢追了两步, 在门前停下,眼睁睁的看着项竹俊逸的背影绕过院中假山, 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就这么跑了?
沈欢轻叹一声, 后腿两步,在椅子上坐下,愁眉不展。怎么回事?莫不是自己说的太突然,惊到他了?不过也是,毕竟是自己义女,义女突然表露这般心意,他无措也是寻常。
沈欢伸手摸摸发髻上的玉簪, 微微撇嘴。算了,还是不要太操之过急,给他点儿时间。
毕竟,前世就算是她自己,也不敢迈出那一步,不敢逾越他们之间这义父女的关系。若非死过一次,她也没这胆量,她又如何能要求项竹一下子就想明白,人最难过的就是自己这一关,待他能跨过自己心里那道坎,剩下的便会水到渠成。
想到此,沈欢调整好心情,传了饭,自己一个人坐着吃,可是怎么吃,都觉得索然无味,略用了几口,便就叫人撤了。
项竹呆在孙毅的房里,孙毅见三爷今早一来,便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识趣的将自己的房间暂且让给了他。
他坐在窗下,斜对角的矮柜上,摆着一面铜镜。
项竹从镜中瞥见自己如今的外貌。今早出来的匆忙,连胡子都没来及刮,嘴唇周围一圈淡青色的痕迹。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垂下手去,两手交叉,放在小腹上。发冠上,是今早沈欢亲手给他带上的那枚玉簪。
小姑娘如今娇花般的容貌,在他心头浮现。
看着镜中的自己,项竹不由苦笑。欢儿花骨朵般的年纪,正是最璀璨的年华,而他自己,一来二去耽误了这么多年,虽然二十七岁根本不算老,可是和她相比,总觉得自己行将枯萎,他鲜衣怒马的年华已经渐渐过去,如何配得上她?
十三岁的差距,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他和欢儿之间,交流上倒没有什么隔阂,只是自己大她这么多。她及笄之年,自己行将而立,她未至而立,他已年过不惑……
他六十岁时,欢儿刚五十过头,而自己恐怕会先她一步离世,到那时,谁来照顾她?
而且,欢儿虽说已经及笄,可是终归还是年纪小,真的分得清仰止依赖和男女之情的差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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