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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泪水,从阮氏的眼角滑落。她为人妾室,苦苦守了一辈子,不成想,项肃德就这般轻易的将她逐出了项府,连一丝一毫的不舍都没有,甚至,他都不愿看在竹儿的面子上,施舍她半分宽容?
她这一生,意义究竟何在?
倘若,当初项肃德没有骗她,倘若,当初她不那么轻信于人,她是否也能嫁个真心善待自己的人,恩爱一生呢?她不过就是想要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丈夫,为什么就这么难?
沈欢看到阮氏神色,便知她没有听进去项竹的劝说。她忽然觉得很悲哀,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阮氏一直都是这般自怨自艾、软弱不堪。
这一刻,沈欢忽然意识到,若是自己不争气,就算上天给再多的机会,始终都会是同样的结局。
晚上,项竹和沈欢在阮氏这边歇下。
项竹躺在榻上,一筹莫展。这次的事情,分明是项名那边有意陷害,那些所谓的证据,竟让他丝毫没法子推翻,看似漏洞百出,却有证据确凿。这一次是娘亲,下一次,难保不会是他,或者欢儿!
他想了一夜,唯一的法子,就是上次吴敬所言,唯有他足够强大,才能护住身边的人,才能做自己的主,只有这般,他才能早日脱离项府。
这一夜,项竹做下一个决定。如今只靠着云水楼,和周边各大酒楼的粮油供给,是不成的,他得想法子扩展生意范围,让自己更有实力。
自张氏的嫁妆风波后,阮氏本来见好的身子,每况愈下,任凭项竹各种好药吊着,都不见什么起色。
阮氏身边的婢女们告知项竹,阮氏的话越来越少,他和沈欢不来的时候,阮氏就在院中呆坐着,一坐就是一整日,不知在想什么。只有他们二人来了,她才能笑笑,说说话。
这么一来,项竹和沈欢,每隔一两日,就在阮氏这边住一晚,而他想要拓展生意的计划,也不得不暂时搁置。
就这样,一直到了中秋节。
去年的中秋,是在伯府过得,所以今年的中秋,三家决定在项承德府中过。
项竹本来不去,想和沈欢留在阮氏这边陪她,可是阮氏不肯,她已不再是项家的人,但儿子依旧是,她不愿儿子也跟着不招爹爹待见,毕竟,在项府那样的环境里,他不能违逆项肃德,也不能惹他不快,不然,儿子在项府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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