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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项家庶子的他,何曾被这样的眼神望过?
曾祖父乃凉朝开国武将,受封正四品成安县伯,后来项家由武转文,却没再出过什么高官之主,可以说,如今的项府,只是空有个县伯的壳子。
他的父亲,极看重家府名声,他作为家中唯一一个经商的儿子,屡遭父亲嫡母等人嫌弃,觉得他身为县伯之子,跑去经商,是辱没家门风范。
他为何经商?还不是因为父亲无能,护不住母亲,嫡母屡屡克扣母亲吃穿用度,同在一个家门下,嫡出的两个兄弟,过得是锦衣玉食的日子,而他和项书两个庶出的呢?过得又是什么日子?
他的初衷很简单,就是凭借自己的努力,让他和母亲的生活能好些。如今他经商小有所成,项府的那些人,一面嫌他辱没家门风范,一面变着法儿的从他手里要银两。
思及此,项竹唇边漫过一丝讽刺的苦笑,转瞬即逝。项竹不由俯身再次向沈欢望去。两厢对比,这些时日,沈欢对他的依恋与信任,让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被人认可重视的感觉,虽然这份感觉,来自一个七岁的小姑娘,却也让他莫名觉得安慰。
项竹牵着沈欢的手,不由握紧了些:“走吧。”
徐介宣锁好门,跟着项竹三人,一同往福源客栈而去。
宋氏昨日没睡好,天快亮时才合了会儿眼,可刚睡着,梦里便都是两个孩子哭着喊着责怪她抛弃他们的场景,挣挣扎扎,终是没睡多久,便在泪眼中醒来。
宋氏起来后,梳洗一番,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眼下还有许多事要做,容不得她用太多的时间去伤心难过。住客栈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得尽早找到合适的住处,一来是身上的钱不宽裕,在客栈多住一日,便平白费些钱;二来是欢儿,她不能让欢儿跟着她居无定所,找到合适的住处,欢儿也能过得好些。
正好欢儿现在去了项公子那边,想来不吃完晚饭是不会回来的,她正好趁这个空档去找房子。
宋氏望一眼镜中的自己,双眸还有些红肿,只得用棉巾浸了凉水,拧成半干,敷在眼睛上。
宋氏正敷着眼睛,隐约听到门外楼梯方向,传来沈欢‘咯咯’的笑声,还夹杂着一行人凌乱的脚步声,似乎正往她这边而来。
果不其然,片刻后,脚步声在她门前停下,敲门声随之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看到一篇文章,上面说:真正爱你的男人,会把你宠成孩子,保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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