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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沈乾倒也舒了口气,最起码她不用表演川剧变脸了。
众人纷纷回房收拾行李,金陵的知府已经划着小船先行到船上参见小皇帝。
沈乾回房途中,就瞧见王玉徽被召入了九千岁的房间。她只当未见,径自朝另一侧自己房间走去。
然而此景同样落入随后而来的诸葛鸿眼中。
他瞧着九千岁的房门面色阴沉,回到房间后,鎏金垂首道:“世子爷,小的查过了,昨日身着蓝衣的女子有三人。除了长平郡主,便是户部侍郎王治的女儿王玉徽,还有左都御史沈长清的女儿沈兰心。三人之中,长平郡主是最早离场的。”
诸葛鸿淡淡道:“应当不是长平。她自小体弱多病,又胆怯懦弱,对九千岁向来畏惧。再者,当初派杀手刺杀九千岁嫁祸给定北王,九千岁应当已经对定北王府心中有所芥蒂,不可能轻信她的话。倒是那个王玉徽……”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她瞧着与九千岁很是亲近。”
鎏金不解:“可王大人他不是……”
“墙头草两头吃,父亲糊涂你也糊涂。王治当初就是靠背叛前主子才登上现在的位置,你也敢信他?”
诸葛鸿冷笑,“献音县主。不知道献得是什么音,弹得是哪家曲。”
他低声道,声音中饱含杀意:“不管怎样,王玉徽是不能留了。”
“可若是王玉徽已经告诉了九千岁,杀了她不是正承认了……”
诸葛鸿冷哼一声:“死无对证,他九千岁就是再大的权力也不能随意对我们下手。更可况此事事关皇家颜面,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记得手脚干净些。”
鎏金却有些踌躇:“世子,王大人到底是王爷的心腹,咱们要不要先禀报王爷再……”
他看着诸葛鸿眼中的淬人的冷意,最终低下头,没敢再说下去。
“鎏金,你是不是忘了谁是你的主子?”
鎏金连忙磕头:“世子赎罪,属下也是担心王爷日后因此事怪罪世子。属下一心为世子着想,世子明鉴。”
“我自然知你忠心。”
诸葛鸿平心道,“父王此次抱恙在身没有随行,帝都相隔千里,便是快马加鞭传讯,来回也得十日有余。若是中途横生事端,该当如何?既然父王不在,这儿便一切由我做主,不必多虑。”
“是。”
另一侧房间内
王玉徽垂头跪在地上丝毫不敢有所动弹。
她回房中途忽然被九千岁派人召见,进了屋子后便一直跪在这儿。四周无人说话,她也不敢抬头询问。
过了许久,船已经停泊时,九千岁才从里屋出来。
王玉徽低着头,瞧见一双金绣祥云黑靴慢悠悠停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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