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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欣欣出来，哄了一会儿，眼睛又红了，想哭。

她心想，难怪老太太刚去世那几天，欣欣一见着月嫂就哭的厉害。

他们当时根本没有多想，只以为小孩是知道疼她的奶奶不在了才哭的，现在看来，也有对王嫂的本能恐惧。

“欣欣对不起，爸爸妈妈没保护好你。”

欣欣还不会说话，但她很乖地给妈妈擦了擦眼泪，露出心疼的表情。

欣欣妈妈勉强笑了下：“嗯，妈妈不哭。”

男人叹了口气，问砚灵兮：“砚小姐，刚刚王嫂的样子......我妈是不是在这？我能不能也见见她？”

砚灵兮看了一眼老太太，老太太想了想，点了点头。

砚灵兮便道：“可以，不过之后要记得让你母亲去投胎。”

是表面提醒，但也有更深层次的提醒。

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老太太是鬼，月嫂怕，但儿子儿媳妇却不怕。

难保见了面不会挽留，但有“投胎”，两人就算是为了老太太，也不会拦着的。

“不知道怎么投胎可以来找我，有其他问题也可以来找我。”砚灵兮说了一下自家的地址。

老太太一家连忙对砚灵兮表示感谢，再三鞠躬。

如果没有砚灵兮，也许真相会被一直掩埋，不知道欣欣还要受多久的委屈。

砚灵兮摆了摆手，和莫玄淮离开了。

“欺凌弱小，这月嫂真是坏到家了。”

莫玄淮点了点头。

两人坐进车里，砚灵兮说：“咱们慢慢开回去吧。”

莫玄淮说好。

停下来等红灯的时候，砚灵兮问他：“你累不累呀？”

莫玄淮看她一眼。

砚灵兮对他勾了勾手指，莫玄淮把上半身探过去，砚灵兮立即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

莫玄淮轻笑：“说吧，想干嘛？”

砚灵兮皱了皱鼻子：“什么想干嘛，我就是怕你累，想亲亲你，给你提提神啊。”

莫玄淮挑眉：“哦？”

砚灵兮重重地点了点头：“是的，没错！”

莫玄淮瞥了一眼红灯，还有十五秒，他笑着说：“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做什么？”

砚灵兮表情一变，瘪着嘴巴说：“我饿了。”

她摸了摸肚子，伸张正义也是很耗费力气的，她吃的饭已经消化了。

“我就知道。”莫玄淮笑出了声，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颊肉，“但凡出来散步消食，最后的结果都是你还要吃一顿。”